“哐当”
魁梧的身躯无力的砸在地面生,血花四起,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他提了长刀,从尸体上跨过去,猩红的刀锋甩出一连串的血滴,宛若盛开的血色玫瑰,带着致命的杀机,周围的护卫纷纷举刀杀过来,悍不畏死,他们不能逃,只能死战。
张正心头了然,也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钢刀起落之间,带走一条条生命。
这是一条血路,一条用尸体和鲜血铺就的路,哀嚎夹杂着嘶吼,有人在痛骂,有人在恐惧。
庭院不过七八丈远,却有五六十人躺在地上,场面如同地狱,无比的血腥。
“下辈子换个活法,别生在这个乱世。”把钢刀从最后一个护卫的身上抽出来,他冷漠的开口,无数次血海尸山打磨的心境没有一点的波动,那护卫面色煞白,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目光望向大殿,狂风骤起,几缕灯火摇曳,带起丝丝凝重的气息。
张正知道,他的目标江南布政使聂远就在里面。从尸体里面跨上石台,脚步声铿锵有力,每一步都会留下血色的脚印。木质的大门在他的脚下和纸糊的一般,轻易被踹开,冷冽的寒风猛的灌入大厅,烛火熄灭,一下子暗淡下来。
他目力极佳,隐约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正面对着自己,似乎是在等候着。
“聂大人”他咧嘴笑了,然后撕下一条布巾把长刀长的鲜血擦干。
“你可是让我好找啊。”张正顿了顿继续开口,刀刃划过地面爆发出细小的火花,散发出刺耳的声音。
到近了,他才看清楚聂远的面容,体型瘦高,面容枯老,目光中带着精光,纵然是身处黑夜也能一眼视之。
这个男人并没有恐惧,纵然是到了身死关头,任然镇定自若,双手背负在身后,白色的披风在狂风中摇摆。
张正嘴角噙着冷笑,看来这个布政使大人也是深藏不露啊,锦衣卫里面的情报可没有说过他还是一个武林高手。
“你不该来的。”聂远迎着他的目光突然开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中气十足。
“想来取我命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也不会例外。
”
他真的很想知道,聂远的底气在哪里,难不成他以为能挡住自己的长刀。
张正摇了摇头,他不想在拖下去,双腿一动,整个人朝着聂远扑去,如同虎豹,漆黑的刀刃划出深深的沟壑,撕开寒风,好似黑夜中的一抹闪电,带起璀璨的寒芒。
普一刀,聂远便再也镇定不下去,背负在身后的双手猛的探出,两手小臂上露出一节漆黑的护臂。
“铛”,他双手交叉,张正的钢刀砍在他的护臂上,溅起四射的火花,强大的力量透过刀身,灌注到他的身上,聂远整个人就像破布口袋一样,被轰出去七八步,撞碎了后面的屏风和桌椅。
他的脑子是混乱的,周身气血混乱,胸膛起伏,突然喷出一口血,染红了衣襟。
“你的刀?”聂远难以置信,他的实力不弱,甚至是很强,却连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刀都接不住,他乱了,也慌了。只是不待他做出反应,张正再度出道,雪白的刀光撕裂空气,在他的眸子中愈来愈大,一股无比寒冷的感觉从聂远的心头衍生,凉意直冲心头。
躲闪不及,只能竖起护臂,“铛”又是一声巨响,他的身躯又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