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卿捏了一下太阳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刚才说,那贾六甲跟了你十几年,不曾贪墨万宝楼一文钱,所以说他家里应该也没什么存款吧?”
叶通天想了想,缓缓说道:“想当年,贾六甲就是个流浪商人,四处游荡做一些小本买卖。
那一年他被一个奸商骗光了钱,就来了万宝楼做了一个底层的手工匠。
我见他人品不错,手艺也好,就一直提拔着用。”
听到这,李元卿恍然道:“所以说,贾六甲虽然跟了你不少年头,但不贪墨,很清廉?”
“是这样的,殿下。”叶通天叹了口气:“所以你第一个怀疑他,我也感到十分意外。”
李元卿冷笑道:“一点儿也不意外。张氏最近频繁出入粉鱼楼,偷偷购买奢侈档次的胭脂水粉,十分反常啊。
就凭这一点,贾六甲一定有问题!
他在你万宝楼这里白手起家,爬上如今的位置,而且也没什么存款,那粉鱼楼的胭脂水粉,我猜怎么也得几百两银子的标准吧?你想想,贾六甲哪来的钱?”
闻此,叶通天身子一怔,瞳孔大张,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一样。
“殿下,他……他收了黑钱?”
“没错!”
李元卿十分笃定地说道:“贾六甲收了黑钱,虽说玉贵坊没有违规生产,但只有一种可能:
贾六甲收了昧良心的钱,把化肥的原料以及工序图卖了!”
“啊!”叶通天倒吸一口冷气,心口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所有的一切都能推过去,顺理成章,全部矛头都可以指向贾六甲。
叶通天哑着嗓子说道:“我刚才路过玉贵坊的时候,贾六甲还在门前卖苦肉计,口口声声地说我的好话。
感情这就是为了麻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