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苏知予的眼神充满赞赏:
“知予和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你们俩之间的感情,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苏知予听罢,更害羞了。
其实魏老爷子这话夸张成分不小。
魏以琛只是和她一起长大,对她像对待妹妹一样,算不上感情多深。
可是苏知予把话听了进去,脸色绯红。
“魏爷爷,这现采的明前龙井您还喜欢吗?
您要是喜欢,我通知茶园那边,多准备一些。”
魏老爷子舒心地笑着:
“知予真是有心了,以琛,别干坐着,你也品品这顶级的明前龙井。”
“琛哥哥,来。”
苏知予端起茶杯,捧到男人唇边。
不料他直接避开:“我不渴。”
苏知予的双手僵在半空,眼里霎时间盈了委屈。
魏老爷子见状,语气不善:
“以琛,你心神不宁的,在想什么?莫非还是沈家那挡子事?”
男人长眸微垂,修长的双腿交叠于一处。
姿态矜贵,语气淡漠:
“沈家的问题,我已经处理好了。爷爷,您不必担心。”
“我想说的是沈家吗?我想说的是你!”
魏老爷子呵斥道,
“知予待你很好,你犯得着因为她一时不小心,记到现在,连个面子都不给她?”
苏知予听得不忍:
“魏爷爷别气了,琛哥哥早就不生我的气了,他只是最近连轴转,太疲惫了。”
魏老爷子脸色稍缓:
“总之,那沈家,还有沈若烟简直就是祸害,成天惹是生非!
我魏豫舟的孙儿,绝不能跟这种家庭出来的女人共度一生!”
苏知予听着,不禁翘起唇角。
身侧的男人忽然开口:“爷爷,她没您想象中那么差劲。”
她不可置信地抬眸,只见他的目光投向窗外,似回忆,似入了神。
一股难以抑制的凉意自她的心口升起。
……
“所以呢,这婚总是要离的,”
我不说话,苏知予更加得意,拖长了腔调讽刺,
“我劝你啊,还是早早想好离婚补偿,为自己做打算,免得到时候再做什么豪门少夫人的美梦。”
我攥着秋千绳,因用力而指骨泛白。
“说够了吗?”
苏知予怔住:“嗯?”
“说够了就该去哪去哪,别跟只碎嘴的麻雀似的,吵得人烦。”
“沈若烟,你还跟我摆上谱了?”
苏知予冷笑,昂起下巴,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算了,横竖你们也是要离婚的,到时候,我等着瞧你哭呢。”
偌大的花圃里,很快变得空落落的,只剩我一人。
凉风灌入袖口,冻得我打了个寒噤。
我从秋千上跳下来,念念不忘的,还是她所说的离婚。
我承认我很在意。
可是比起在意我的丈夫,我更在意的,是没了魏家的扶持,如何生存。
曾经的姜末被贺巡囚在笼中,丢掉工作和尊严,除了当柳茶的血包,就是接受丈夫无尽的冷待和羞辱。
如今的沈若烟,绝对不要步她的后尘。
姜家没落之前,父母请了家教,为我培养许多兴趣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