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璋还是那副眉眼弯弯,笑眯眯地模样,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刚刚在门口,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裴炎居然受伤了,可听说礼部同去的官员,除了受点惊吓,都安然无恙返京了啊!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呀,那你可真厉害,不仅勾搭国公府的世子大雨天接送,现在又连累裴少司舍身护花,狐媚子果然是好手段呀!
在座的郎君可都得小心啊,省得哪天被她勾了魂儿,也人财两空,命丧黄泉——”
周围的人看徐宝璋的眼神都变了,鄙夷,嘲讽,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不得不说,周掌故这种女人是知道怎么毁掉一个女人的。
可惜,她遇到的是徐宝璋!
“哦?是嘛?这话不该我对周掌故来说吗?周掌故跟段冰才是苦命鸳鸯吧!恨不相逢未嫁时!瞧瞧,你们两人的鞋袜跟荷包的绣样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她本来也不屑于用这种毁人清白的方式,奈何她们不断跳到她面前恶心自己。
她不想惹事,可不代表她怕事!
自从那晚遭遇生死劫后,她突然就想开了。
去TM!凭什么要忍她们!
周掌故跟段冰一下子慌了,眼见周围不明真相的同僚用异样,戏谑的目光在她跟他身上来回看。
“你!你胡说八道!就凭绣样就敢污蔑,同样绣样的人多了……”
段冰这反击的话底气不足得很,懂行的都看得出,这绣样可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赶紧把腰间的荷包扯了塞进袖子里。
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心虚!
“徐宝璋,你简直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在这污蔑上官?”
周掌故气势汹汹地就要叫人把徐宝璋撵出去。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是吗?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污蔑裴少司呢?”
徐宝璋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继续攻击道,“裴少司他现在受伤昏迷,你们不但不替他担心,祈福,竟然在背后中伤他!”
“你胡说!我们明明在说你——”
“裴少司作为礼宾司的官员,如此尽职尽责,主动替段冰你分担责任才遭此一难,不然这重伤昏迷的可就是你啊!
你非但不感恩,反而在背后污蔑他有私心,你们于心何忍啊,诋毁这样一位正直,善良,大公无私的好官,还散布他的谣言?”
徐宝璋此时此刻表现地比他们还要大义凛然,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人原来这么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