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三下......,耳朵瞬间嗡嗡作响。
天旋地转,一阵眩晕,袁景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觉自己是在历劫。
一个陌生女子猝不及防地将她扑倒在地,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是一连串耳光。
她终于打累了可似乎并不解气,女人拼命的喘着粗气,口中唾液雨点般地撒了袁景一脸。
口气嘛很难评,想来,女人的肝火是真挺盛。
水点子像挑事的小妖,跳到眼睛里,跳到脸颊上,袁景抑着恶心,无比嫌弃地用食指抚了抚脸,耳鸣持续,头疼得厉害。
吃瓜群众早就把目光锁定在凶案现场,不乏好事者,在其中交头接耳,他们在蛐蛐袁景得罪了什么人。
躺在地上的姑娘醒神良久,终于支棱起身子,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这位女士,我并不认识您啊,你这上来就电闪雷鸣的,可别扇错了人啊,您这是故意伤害啊,我要报警的。”
说完,她打开手机,怼着女人的脸就录上了。
女子方才整理衣衫,一脸盛气凌人,看着长得细皮嫩肉,力道却不小。
美甲上嵌的碎钻还在袁景脸上划拉开几道细细的口子,伤口逐渐胀红,微微渗出血痕。
女人身上穿得鹅黄色小香风套装,是袁景买不起的牌子,肤色是娇生惯养的白皙,跟一头金棕色齐肩卷发倒是押韵。
她的声音夹得袁景头皮发麻,凌厉尖锐:“小姑娘样子看上去蛮好额,没想到做出来事体噶太造死,噶放荡啊,侬面孔要伐?”
说完她又恶狠狠地补了袁景两耳光,竟还挤出几滴委屈的眼泪。
打人的狠厉和娇滴滴的夹子音,真不像出自一个人。
被打的人依旧躺在地上,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能破坏谁的家庭:
“小姐您长得这么白净,怎么嘴巴就不能放干净些呢?我勾搭谁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瞎说啊,我还是单身狗啊!”
她气鼓鼓瞟了一眼周围的同事,眼看就要泛起委屈的泪花。
可惜演技还差火候,还没来得及博取同情,她又被女人死死摁在地上,脑袋狠狠地撞到地板上,顿时头晕眼花。
“我问你,和姚旌是什么关系!”女人不像演的,泪如泉涌,很快便打湿了袁景的脸。
她打人,她还委屈上了!
“你明知道他就要和我结婚了,你还跟他噶姘头!”女人炫耀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朝袁景咆哮着,唾沫星子又喷了袁景一脸。
女人恰坐在袁景肠子的部位,再加上她身上的街香味和饱含脂粉溶液的泪水,快把袁景恶心碎了。
听到姚旌这个名字,一丝惊讶快速掠过袁景的脸庞。
同事们瞬间炸开了锅,这绯闻像是音量按钮,讨论声理直气壮地响了不少——
“姚旌品味不错啊,我真当袁景是清冷女神,只可远观呢!”“袁景可以啊,没看出来啊。”“姚旌吃得真好!”“自古白莲出淤泥啊”......
袁景惴惴不安,禁止办公室恋情是公司的潜规则。她自诩单身一年多,一旦恋情曝光,劳燕注定分飞。
早在半年前,她就在暗搓搓投简历了,为的就是能在跳槽后光明正大地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