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女在娘家生子是不吉利的,所以会在生产前被赶到夫家,也经常会有在从娘家到夫家的途中就生产的事情发生。
这种难以置信的婚俗糟粕据说是因为男人长期在外捕鱼,女人在家务农做女工,才约定俗成的。
由于男性大量出海,惠安女的劳动能力备受重视,甚至被视作“妇德”的标准。
那部电影就提到过一个惠安女,因为跟自己的丈夫偷偷在土丘边云雨,被乡亲举报,村长要她老公当众鞭笞她不守妇道,结果女人羞愤交加,一头撞向鱼叉自尽了。
泉州有句旧俗谚“好女不嫁惠安男”,正是要求女人对自己的绝对服从,打骂妻子是家常便饭,好吃懒做也是平常。
为了避免自己被视作懒惰的女人,惠安女常常在承受繁重劳作任务的同时“不敢吃饱”、“不敢睡足”。
虽然经济生活独立,但惠安女的地位仍然十分卑下。
电影里女主角的嫂子因为摔倒撒落了老公刚捕的一桶鱼,就被老公拳打脚踢,最后也是被老公打死的,去世没几天,婆婆就开始为儿子相看新的妻子。
不同于衣着的光鲜亮丽,惠安女的生存史简直是苍白与血红的屈辱史。影片的结尾,女主角为了抗争命运的不公,最终也跳海自尽了。
上个世纪,惠安女经常手拉手一起投水自杀,姊姊妹妹相约轻生并不罕见。
建国前相当长的一段年岁,惠安女集体自杀事件达到了每周一起的程度,甚至一年之内,一个镇子里竟然有一百多个惠安女轻生。
女性群体早已内化并认同了长此以往的性别价值观念,根本无法从本质上改变惠安女的生活状态。
屈辱和绝望在姊妹间传递,走投无路的她们最终用携手奔赴死亡的决绝,向时代和社会做出有力的反抗。
岁月的更迭如同这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歇,一波惠安女集体自杀已成为血色的记忆,尘封在旧报刊的油墨铅印中。
海边的礁石坚固,在潮水一日复一日的冲刷下,也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形状。
大海有自己的节奏,有时是细流,潜移默化;有时会突然卷起汹涌的巨浪,兴许一场变革会瞬间改变这个地方的格局,猝不及防地就将人们推进一个崭新的时代。
惠安男女就好比是礁石和浪花,总有一天会找到彼此自洽的相处模式。
袁景本想让苏念来当主播的,毕竟自己现在大着肚子,行动不便,穿这些露脐的衣服也不好看。
科班出身的长得好看,谈吐条理,气质大方,怎么也都应该是她先来,可是苏念说自己没出过镜,还有晕镜史,难堪此大任。
师姐突然兴奋地提醒她们,袁景以前在校电视台也做过主持人,还帮影视专业的同学拍过作业。
苏念一听,更是吹起了彩虹屁,直言她是高中校广播站的天花板。
别人的褒奖总会令袁景难为情,她总觉得别人的认可和赞美很不真实。其实,很多人都有被夸羞耻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