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说:“我说的是,这要看常在镇每年能支付柳翠多少利息。”
常常觉得乐乐说得在理,衡量物品的价值,关键看的是能给投资者多少的回报。
常常又问:“柳翠又说了些什么呢,比如说常在镇用小岛做抵押,她把小岛盘给你经营,你每年给她多少回报。”
乐乐说:“柳翠说她不要物质上的回报,她要我客户中潜在的那层关系。”
常常这回从心理开始真的佩服起柳翠来,她的眼光足以成就她想要成就的事业,也能规避任何一个挖在她脚下的坑。
就乐乐嘴里说出的柳翠和乐乐的对话,好长时间常常浸在沉思中。
经过路人的指点,常常和乐乐又返回到了之前来的路上。
当常常们回去时,谈判又重新开启。
谈判自然是艰难的,因为柳翠方希望获得最大的回报,而常在镇方又想一毛不拔。
乐乐把嘴巴歪到常常那边去,对准常常的左耳说,不是事情已经谈妥了吗?
常常眨了眨眼睛,示意乐乐不要说话。
不说就不说,乐乐索性就不说了。
事情越扯越远,有一阵子,常在镇方又把话题扯到对小岛的出售上来了。
乐乐摇了摇头,觉得这种扯法,可能昨天柳翠们的谈判会翻盘。
坐在乐乐一侧的曾传心不在焉,他无意听常在镇方的瞎扯,也无意为柳翠操心,在他看来,柳翠有的是办法对付。
柳翠说:“你们要是敢卖的话,我是敢买的。”话说得轻言细语。
这自然是吹牛的,柳翠不知道买下这岛来做什么。在柳翠看来,买和抵押是两回事,买过来之后,她得用心经营,不然就会烂在手里。而抵押是双方的,两个层面的,抵押赌的是对方的信用,或者是万不得已。在万不得已之前,借债方名义上还得为所借的债务承担责任。
不过柳翠算死了他们是不敢卖,要是他们有那样的胆识,从近处说,常在镇和乐乐的几轮谈判中,就应该了有名目;回首以往,要是有这般胆识,那常在镇怎么还小得像一个小村子?
但话又说回来,即便常在镇方真的敢卖,就算柳翠真的买下,但价格问题上,柳翠也绝对不会含糊。
拉锯对一些人来说是痛苦的事情,而对柳翠来说却是件快活的事。事情越扯越明朗,那些曾经认识不到的,没有获取到的信息,通过扯来扯去,多半会扯出一部分出来。
不过听者一定得有心。这一点上,谁都不会为柳翠操心。
有一会儿,乐乐却操起心来了,她怕常在镇给柳翠挖的坑,柳翠避不开。柳翠是假意地避不开,都是桌面上的事,即便是坑,也得摆开来。
谈得快要胶着的时候,柳翠提出体会,说内急。
然后都趁此机会都去排解了。
在回排解的途中,乐乐问常常,还是刚才问的那句。
常常说:“事情都得摆在桌面上,这叫程序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