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问题,处仲不用担心,包在本王身上。”司马虓大手一挥道。
离开许昌时,司马虓带走了全部的金银细软。现在,河内的赋税也不用上交朝廷了,再加上范阳的封地收入,司马虓和司马遹的财力还算雄厚。
“至于说东嬴公,你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司马虓又神秘一笑道。
“大将军所指何事?”司马遹和王敦都问道。
“你们或许都知道东嬴公是东海王的弟弟,却不一定知道他也是本王的堂弟,咱们的祖父可都是东武城侯啊。”所谓东武城侯指的是司马馗,他是司马懿的四弟。
“惭愧,本宫竟连这个都不知道。”司马遹连忙道歉道,其实心里颇不以为然,司马家的族人未免也太多了,能记住自己那十几个叔叔的名字都够头大的,谁还记得司马懿兄弟的子嗣以及他们的具体分支情况,当初能记得司马虓是因为他在宗室颇有名气和实力。
“虽说本王平日里很少和这个堂弟联系,但他也算是个聪明人,当看得明白如今的局势。就算他不敢明着和咱们交易,咱们暗中在并州活动,他应该会睁只眼闭只眼吧。”
“大将军言之有理。要不这样,下官明天就去趟晋阳,先和东嬴公谈一谈。”
王敦既出身士族,又是司马炎的女婿,他如果愿意亲自出马,东嬴公司马腾好歹也会给他个面子的,至少不会因此扣留他。而且王敦这个人不同于一般的名士,既能清谈,也能办实事,是不可多得的全能型人才。
“如此那就有劳处仲了。”司马遹大喜道。
第二天,王敦一大早就离开了河内,带着四个随从从北门而出,直奔太行山而去。
从河内到晋阳约有七百多里,由于一路上大部分都是山路,即使骑马也要十天左右,更别说路上可能遭遇的意外,算得上是一件苦差事。
巧合的是,王敦前脚刚离开,失联两个多月的荀奕后脚就回来了。唯一让司马遹感到难过的是,他并没能找到荀组和荀眉父女俩。
“臣抵达成皋和荥阳时,成皋和荥阳已经沦陷,臣不敢贸然进城,等到孟观离开荥阳北上河内后,臣这才敢入城,却始终找不到家父和眉儿的踪影。”荀奕汇报道。
“曹长史呢?”司马遹问道,对于每个曾帮助自己的人,他都铭记于心。
“曹长史阵亡了。”荀奕黯然神伤道:“臣还亲眼看到他的头颅被挂在城墙之上,又亲自将其安葬。”
听到这里,司马遹心中一阵剧痛,唯一感到安慰的是,从目前的情况看,荀组似乎并没有被抓获。
“太保有没有可能回到颍阴了呢?”司马遹又问道。
“臣也想到了这个可能,还为此专门回了颍阴一趟,也没有发现。问了其他荀氏族人,都没没看到家父回去过。”
既然不在荥阳,也不在颍阴,那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司马遹一时间心乱如麻,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带上荀眉的啊。
“殿下和少傅不要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太保一定会没事的。”司马虓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