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愚弟不妨斗胆问一句,凭子明兄麾下兵力,可挡得住长沙王麾下两万雄兵?”
“呵呵,本将身后可是朝廷!”
“朝廷?”石超冷笑道:“子明兄说的可是河间王?”
“非也,乃是我晋室朝廷!”
“如果你还自认是晋室之臣,那就应该明白,如今晋室希望在于太子殿下!”石超厉声道。
“哪来的太子殿下?不过是一介庶人!”吕朗不屑道。
“呵呵,子明兄何必自欺欺人呢?贾后早已伏诛,太子的冤屈尽人皆知,长沙王和合浦王都已向其称臣,这晋室天下早晚是太子的,谁也没资格和太子抢。”
“你说冤屈就是冤屈了?陛下可从来没有下诏恢复他的名位,他依然是一介庶人。”
“子明兄此言差矣!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的所谓诏令真的出自他的本意吗?”
“不管是不是出自本意,诏令就是诏令,谁也无法否认!”
“冥顽不灵!迂腐透顶!”见吕朗不为所动,石超忍不住怒喷道。
“越之,请不要忘了这是在哪里!”吕朗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呵呵,这句话该是愚弟来说才对!”石超霍然站起身,慷慨激昂道:“如今,长沙王的两万雄兵在泉陵严阵待发,应思远(应詹)和苗子亮(苗光)在临湘截断归路,敢问子明兄肋下可生有双翅?况且,你所谓的朝廷呢?可曾派出一兵一卒?”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唯有一死而已。”
“好,好,子明兄还真是个大忠臣啊。”石超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子明兄砍下愚弟此头,成全子明兄的忠义之名。”
吕朗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忽然幽幽道:“长沙王既然来让你做说客,难道就没给愚兄开出条件吗?”
石超愣了一下,继而大笑道:“子明兄莫不是在说笑?愚弟不是看不起子明兄,只是当此之时,子明兄有谈条件的资本吗?长沙王愿意派愚弟来此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吕朗脸上阵红阵白,颇有点色厉内荏道:“长沙王当真如此看不起在下吗?”
“敢问子明兄,当今晋室诸王,谁最贤明?谁最得将士之心?不要忘了,子明兄麾下尚有很多禁军将士当年曾跟随长沙王在邙山力战河间、成都二王,若是长沙王大军压境,子明兄还能压制得住那些禁军将士吗?只怕到时候祸生肘腋,后悔莫及啊。”
吕朗脸色微变,继而苦笑道:“越之今日不是来做说客,而是来攻城啊。”
“呵呵,愚弟是个粗人,只会说些大实话,本以为子明兄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何其愚也!”
“罢了,罢了,越之,愚兄投降行不行?”吕朗没好气道。
“好,那愚弟就恭喜子明兄重获新生了。”石超大喜道。
“你啊你啊,真是个粗人,一点都没变。”吕朗哭笑不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