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书如今也明白了叶婉歌和兰侍妾只是同在雍长公主府出来罢了,再审下去也是无用,说不定还会扯出自己府中的一团腌臜事出来,只能罢了。回去后也要对兰侍妾好好补偿才是。
“本官与沈将军还有政事,你们几个便先退下吧。”柳尚书已如此说,她们自是照办。
柳洛晴母女行了礼便退了下去。叶婉歌则上前拉住了如兰的手,浅笑:“如兰,虽有联系,但也确是许久不见了,去竹兰院坐坐吧。”
如兰看了一眼柳尚书,见他没有反对,也放下了心,糯糯的应了一声:“好。”叶婉歌拉着如兰行了礼,便转身下去了。
叶婉歌与如兰出来后才走了没几步,便看见柳洛晴母女向前面走去。
叶婉歌冷冷一笑,在此遇到更好,也省的她再费心去寻。
叶婉歌拉住了如兰的手,看着柳洛晴母女离得越来越近,叶婉歌面色不改。崔氏看到了叶婉歌和如兰,又想到刚刚的事,不由面色一沉:“站住!”
叶婉歌正等着崔氏唤住她,便停下了步子,与如兰一同转身笑着给崔氏行了礼:“妾身见过尚书夫人。”
崔氏走到叶婉歌的面前:“婉夫人今日倒是让本夫人刮目相看了。竟敢算计本夫人。看来三年的掌掴和杖责,不能让婉夫人学乖。”
叶婉歌丝帕掩唇,笑意更深:“尚书夫人说笑了,计谋是否设下且不说,只说陷害,尚书夫人是否真的苛待妾室,只怕尚书夫人心中比妾身更明白吧?何必贼喊捉贼呢?”
崔氏看着叶婉歌说话的态度,冷道:“婉夫人就如此跟本夫人说话?”
叶婉歌不怒反笑,言语中反倒有了调笑之意:“不这般,又能如何?难不成如三年前一样卑微而跪,等着尚书夫人责罚?”
“叶婉歌,你大胆!来人,掌嘴!”但崔氏吩咐后,并没有人上前。
崔氏不由皱了眉,叶婉歌轻笑出声,似在嘲讽崔氏的无能:“尚书夫人是四品诰命夫人不假,但妾身可是荣长公主送到将军府来的。若无大错,何人敢动手?尚书夫人再尊贵,也尊贵不过与皇上一母同胞的姐姐吧?”
“那本夫人便亲自来。”崔氏冷笑道,上前便甩手向叶婉歌的脸上打去。
不过,在快要打到叶婉歌时却被叶婉歌擒住了手。
柳洛晴一惊,忙到:“母亲也算婉妹妹的长辈,婉妹妹这是做什么?”
崔氏则是笑得更冷,仿佛数九寒天的阴风阵阵:“婉夫人,你可是要以下犯上?”
叶婉歌听着崔氏的话,笑颜如花:“尚书夫人误会了,妾身怎敢以下犯上?只是尚书夫人苛待妾室的事情刚被妾身告发,尚书夫人便如此,若是传到尚书夫人那里,谁知道尚书夫人是不是知错不改,恼羞成怒?”
言罢,叶婉歌将崔氏的手腕甩开:“妾身可是一切为了尚书夫人打算,尚书夫人可不要错怪妾身。”
叶婉歌看着柳洛晴,笑得更深,以柳洛晴的聪慧,必然早就猜到是自己算计,可并不阻止,必然是知道自己被贬的缘故了。心有怨言,才纵着自己父亲没脸。
多可笑,父亲犯了事,却要让自己的女儿来担责,柳尚书啊,当真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
崔氏也不是鲁莽之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弊,看叶婉歌如此做作,心中厌恶,面上并不显露:“来日方长,婉夫人可要小心着。”
而后带着柳洛晴,扬长而去。而柳洛晴深知,日后她要对付叶婉歌,可是要小心些了。
叶婉歌看着二人远去,轻哼一声:“我们也走吧。”
说罢便带着如兰回了竹兰院。回到内阁中,叶婉歌扶着如兰坐到了椅上:“坐。”
叶婉歌则笑着坐回榻上:“虽然我们一直联系,但自从你出了荣长公主府后,我们便没有再见过面了,尚书大人待你如何?”
如兰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通红无比,面上满是女子的羞怯:“老爷,待我很好。我能如此,已经很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