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歌再次醒来时,由榻前的碧儿扶起:“本夫人怎么了?”
碧儿一脸担忧,接道:“大夫说夫人是这两日操劳过度,身子支撑不住了才会晕厥。”
“无大事便好,连夫人呢?”
“连夫人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连夫人早产,因为身子虚弱,好好养几日。”涵儿在身侧为叶婉歌放好了软枕,好让叶婉歌坐起来能舒服一些。
“说起来,夫人当时突然晕了过去,奴婢倒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夫人有身孕了。奴婢记得当年荣长公主有孕时,便是一次与旁人闲谈时,突然晕了过去。”
有孕吗?她这辈子,只怕都不会再有孕了。
叶婉歌眼中蓄了些寒意,声音仍是听不出起伏:“荣长公主那般的福气,岂是本夫人能比的?”涵儿是后随叶婉歌入府,自然是不知道三年前的事情,还是碧儿从身侧拉了涵儿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看着涵儿的不解,叶婉歌也只是敛下了眉,没有解释什么。“夫人,连夫人做了桃花酥,刚让她身边的芳儿送来,夫人可要尝尝?”碧儿上前,轻声问道。
叶婉歌倒是从未吃过贺连做的吃食,一听倒来了兴致。
“端上来吧,本夫人也正好有些饿了。”涵儿将桃花酥端了上来,叶婉歌瞧着倒也不错。碧儿将那银筷递上。
叶婉歌拿起银筷,夹起一块桃花酥。“连夫人做的桃花酥瞧着当真不错。”涵儿看着精致的糕点,由衷的感慨道。
叶婉歌刚想咬下一块,闻言一笑:“是啊,本夫人倒是也没想到,贺连竟是会做这种吃食的。”
涵儿欢喜的看着那糕点,片刻间,面色却由欢喜转换成了惊恐:“夫人!你快看!”
叶婉歌不理解涵儿在惊讶什么,低头看去也是一惊,忙松开了手,手中的银筷与桃花酥一同掉到了榻上,不知何时,那银筷夹着桃花酥的一端,已然全然由银色变成了黑色!
叶婉歌不敢相信的看向那银筷:“这桃花酥,有毒?”
涵儿也是感到不可思议:“连夫人要害夫人?”
“不可能!”叶婉歌斩钉截铁道。“贺连是不会害本夫人的,你且去查查,芳儿在来的路上可有碰到了谁?”
“是。”涵儿也不相信贺连会害叶婉歌,不说姐妹情深,只说若叶婉歌死了,对她自己也是百害而无一利,贺连应该不会这么蠢。
“此事先不必告诉贺连,她刚生产不久,免得她为此事担忧。”这是有多想致她于死地?是见贺连生了二少爷,怕自己成为第二个柳洛晴?
七日后,叶婉歌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桌上的料子。
“夫人,今日好多人都去了训常院看二少爷,夫人可要去?”涵儿立于一侧,为叶婉歌奉来衣物。
叶婉歌将衣服拿起,如今年关将近,为了抗寒,这衣服自然是厚重了些。“不急,想必为了见到将军,都浓妆艳抹的往训常院凑,本夫人还是不要太早过去扰了她们才好。”
“夫人可给连夫人备了东西?”涵儿用手帕给叶婉歌净了手,问道。
叶婉歌转头看向桌子上的料子:“便这个吧,将军前两日拿来的,本夫人觉得这樱桃红的颜色与贺连也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