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桓听了不敢做声,默默地一边去凉快去了。
于是一面命李明成跟着宋湉去请张郎中家请人,但宋湉觉得还有些不放心,向沈母问候了几句道:“老奶奶觉得怎么样?”
沈母吃力地说道:“也不怎么样,就是口苦,心烦!唉,张郎中来了不曾?”
“一会儿就来了!”宋湉答应着却回房去写下一个处方:柴胡、姜半夏各三钱,甘草一钱、生姜五钱。这是一个极易弄到的药方,他把药方交给钱夫人命人抓药来立马煮汤喝。钱夫人拿着方子也不敢动,宋湉道:“柴胡和表解里,疏肝解郁,是退热良药,甘草也是调和之作用,生姜驱寒人人皆知。这药剂没有一味有毒性的,尽管放心去抓来,先降降热,一会儿张郎中来了便用他的方剂不迟。”
毕竟性命攸关的事儿,大伙都非常慎重,不敢发言。
沈思姌平时也会看一些医书她抢过这方剂看了一会,有没有用先不说,知道这方剂肯定是无害,说道:“娘亲当年我发热的时候好像也吃了含有柴胡的药方!兴许会管用。”
钱夫人又问问家中的王嬷嬷,王嬷嬷对沈母感情深,只想早点诊好,拿着方剂让钱夫人早点去抓药,道:“那就依着你,试一试吧,是好是坏咱们先尝一口就是。”
于是着人去生药铺子取药来煎熬,又命宋湉去赶张郎中。
定在依兰秋冬季节田猎即将在冬至这一天拉开了序幕。铁匠铺子的生意十分火爆,前来修修补补的人也络绎不绝。铁匠铺子里面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外面虽然寒气拂面,但铺子里面热火朝天,火星四溅。巨大的铁锤击打砧铁上,李老四拿起那把已经有剑气但泛着红光的钢铁往一个巨大水缸里一丢,那水缸里面如火山喷发一般腾起一股烟雾,水中发出咕隆咕隆的响声,久久不绝。李老四有看看火炉,对拉风机的一个男子道:“火力还要大一点。”坩埚下面一片通红,煤炭发出炽热的红光。
墙壁上挂着十数条刀剑,每把刀剑泛着白光,李老四从墙壁上取下一把剑,递给一个来取剑的人。那人拿着刀剑,走出门口,对着一个碗口粗细的树枝,一剑下去,一道白光刮过树枝,只听哗啦一声树枝应声而断。那人摸摸剑刃却毫发无损。李老四在丢下一块小铁条道:“再试试这个!”
那人也毫不犹豫,一剑下去,铁条断成两截,剑刃如初。宋湉去张谦家找他,原来得知张谦去铁匠铺了。因此又寻了过来。
“给我打一把刀子!锋利一点的。”张谦正跟李老四说话的时候,宋湉大声地叫了一声“叔叔!”
“正要给你打一把刀子田猎所用。”
李老四这次发现张谦跟一个小伙子说话,李老四问道:“张郎中,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没见过?”
张谦无不得意地笑道:“你不记得了?数月前在虎山脚下那个关圣庙里面的小男孩,就是他。”
“你是说他是宋翔升失踪多年的儿子?”
张谦点点头。
李老四又仔细瞧了瞧道:“果然有些像他父亲!你今天是过来打刀剑的吧?只怕时间来不赢了。数天之后就要田猎了。”
张谦笑道:“确实有些急了,前些日子才得知消息官府说宋家要派遣一名男丁去田猎,你也知道他伯父宋翔英年纪大了,自然去不了。湉儿虽然年轻,力气倒是有点,可惜就缺一把刀剑。”
李老四也不答话,从房里拿出一把半新不旧的一把钢刀,笑道:“这把朴刀旧是旧了点,斩杀什么兔儿,胡狼倒也可以的,再说了小孩子嘛也用不着去深山里面田猎。在虎山脚下打一打就行了。”
宋湉看着那把锈迹斑斑的朴刀,这把朴刀砍柴还是可以,要上山打虎却勉为其难了。张谦还是看出他的心思道:“加点钱给我把这把刀打锋利一点。”
说罢从袖子掏出一个银锭足足二两白银。李老四也没有接银两,道:“你给银两就见外了,再说当年他父亲在的时候,也没少接济咋家。”
宋湉因急着要将张谦请回沈府,将张谦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告诉他沈母生病一事,张谦听了脸色立变,离了铁匠铺拉着宋湉火急火燎地赶往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