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又送信来了。”
白芍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丁娇展开信封一看,眉头微微蹙起。
屋里几个丫头见状,各自大气不敢出。
等了许久,仍不见她吱声,白果忍不住问道:“王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丁娇放下信,眉头皱得更紧:“听王爷的意思,北夷人似乎收了手,这些时日,竟然没有再烧杀抢掠。”
“这是好事啊,”白果笑眯眯地道,“可能是北夷人被咱们打怕了,这才不敢再来。真是解气,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这些年,北夷人可没少在燕地耀武扬威,这一回,咱们也算是报仇了。”
丁娇却没有这么乐观。
她轻轻地敲击着案几,忽然问白芍:“北夷人突然收手,这事,你怎么看?”
白芍脸上没有白果的轻松,她迟疑着道:“奴婢也听府上的老人说过以前的往事,按照北夷人的性子,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收手了,难道是还在憋着什么坏?”
丁娇找到了同盟,认真地点头:“你说的对,北夷人这做派,反倒让人担忧。”
屋里其他的小丫头,则是面露不解。
北夷人退走还不是好事,那什么才是好事。
丁娇却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想了想,吩咐白芍道:“你吩咐下去,王府加严戒备,长史司也去说一声,不得放松,还有城西那些兵团,也与他们说一声。”
白芍答应一声,下去了。
丁娇心事重重地歇下。
当天晚上,一双冰冷的手抱住了她的腰。
闻着鼻尖熟悉的气息,丁娇反过身,回抱住那双大手的主人。
“你回来了。”
“嗯。”
易明之的声音犹带着嘶哑,整个人沉沉地压在丁娇身上,他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我先去洗一洗,你继续睡。”
丁娇哪里还睡得着,跟着他,一道进了盥洗间。
易明之搓澡,她就在浴桶旁与他说话。
“这一路回来,没出什么大事吧?”
“北夷人退了个干净,能出什么事。就是北边的村庄受灾严重,虽说已经安排了人在安顿,可马上就进入冬天,粮食御寒衣物之类的东西,还得再准备……”
夫妻两人说着闲话,丁娇的瞌睡一点一点上来。
这一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抱上床的。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日头已经升得极高,她迷迷糊糊坐起来,以为是自己做梦。
“白果,我好像梦到王爷回来了。”
白果抿着嘴笑:“王妃,您不是做梦,王爷确实回来了,现在已经去了外院。他吩咐过,让奴婢们晚点叫您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