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高大人。”
李德林面色焦急的快步走到齐国公高颎的面前,还不待高颎回话,他就紧跟继续说道。“不出你我所料,晋王府的书房里果然有秘密!”
“这几日新太子搬到东宫去住,我的人才能顺利潜入晋王府书房,却发现里面暗藏机关。”
高颎面色一紧,“什么机关?”
“书架后有一个暗道,直通地下。”李德林说着说着,脸色越来越焦急,“哎呀,我就直说了吧。这杨广以前假装清廉,暗中却修了一座地宫,极其奢靡!那里面更是藏了足足有上百美人,淫声笑语,简直不堪入耳!”
说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金簪递给高颎。“这是我的人在那地宫里捡到的。”
高颎接过后,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又问,“这是什么?”
“我找人确认过了,这正是琼花公主的金簪!”
“什么?”高颎立马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确定?”
“哎呀!这是我的人亲自在杨广的地宫里捡到的,金簪也是我亲自前去过问的,我又怎么能不确定?”李德林看到此刻的高颎居然还在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整个人焦急的都快不成样子了。
“这一定是琼花公主在无意发现了杨广的地宫秘密,才被杨广暗害,然后再嫁祸于太子殿下。”
“果然如此?”高颎的脸色也变的难看了起来。
李德林见高颎如此模样,连忙追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去面见皇上,将这一切都如实上报,治杨广之罪?”
“不可!”高颎略一思索,就阻止了李德林的打算。“你可别忘了,前几日那宇文成都刚与姜松交手,现在杨广正罚他亲自把守宫门呢。”
“这宇文成都父子和杨广乃是穿一条裤子的,如今你我若是贸然进宫求见陛下,先不说能不能见到。就算见到了,单凭这一支金簪和那地宫也证明不了琼花公主就是杨广所害,坐实不了杨广的罪证!恐怕还反而会打草惊蛇,引起杨广的注意,得不偿失。”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姜松!”高颎脱口而出。
“什么?”李德林有些吃惊,“你不是说现在并不明确他的站位,暂时不要接触吗?”
高颎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姜松并未返京,我们对其也不甚了解,不能妄下定论,擅自押宝。”
“如今虽说他也颇受杨广器重,并委以大任,在城外大力招募兵员,如日中天,风头一度压过宇文成都。可我们不能忘了,他还是从边军走出来的,更是从天堂县走出来的!”
“根据我这段时间对他过往的暗中调查,发现他在天堂县以及在北军大营所做之事,并不是那种胡作非为,是非不分之人。”
“若我们能将琼花公主之事和杨广狼子野心的真面目告知于他,相信以他的为人正直重义,必不会坐视不理。有他相助之下,我们或许可以在暗中收集更多的证据,以待时机成熟,将杨广的罪行一并揭露,昭告于天下,还我大隋朗朗乾坤!”
李德林听后,眉头紧皱,面露犹豫之色:“这么说是没错,可现在姜松的一切可以说全部都是杨广给的,而且他隔三差五的几乎每天都会去东宫。现在的他,会相信我们吗?万一他转头就将此事告知杨广,我们岂不是自缚双臂、彻底陷入了绝境?”
高颎听完李德林的分析后,背着手在屋内踱步,又沉思片刻后道:“姜松虽得杨广看重、深受宠信,筹备骁骑大营期间更是大权在握,可他却并没有利用手中权利胡作非为,而是每天都会往返于军营,期间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军营在做事,再无其他。这足以说明他志在强军,而非贪图享乐、攀附权贵!”
“我不相信一个能把天堂县打理的像真正的天堂一样、面对突厥来犯能奋勇杀敌、来到京城后又克己律人的人会是那种利欲熏心、见利忘义的小人。他心中定然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对善恶是非也必定有着清晰的判断!”
李德林听完高颎的分析,也有些意动:“那我们?”
“今晚就去他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