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安然心里面的另一股疑虑却如袅袅青烟般悄然升腾而起。
徐若舟?
难道说他们突然间对浇花产生兴趣这件事情跟徐若舟有所关联吗?
可是,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如此清闲,以至于还有心思去关注是否给花草浇水这样琐碎的小事呢?
莫非他至今仍未得知自己公司遭遇变故的消息?亦或是他有意借此机会向我示好?
安然稍稍颔首,表示认同,然后用一种极其轻柔的声音问道:“那么他们此刻身在何处呢?”
安叔面带微笑,温和地回应道:“此时此刻啊,他们正在客厅里面歇息呢。”
“好。”安然应了一声,然后迈开轻快的步伐,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穿过长长的中庭,安然来到了客厅。
左南和安诺诺像两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蜷缩在各自的沙发角落里,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抱怨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疼痛。他们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敲打自己的肩膀、背部等地方,试图缓解那阵阵不适。
左南更是如同债主一般,嘴巴一刻也不停歇地叫嚷着:“老徐啊老徐,你这个恶魔般的存在!我那可怜的姐姐究竟是哪辈子造下的孽缘,竟然会如此不幸地嫁给了你这样一个冷酷无情之人!想必她上辈子一定做了许多错事,才会在今生遭受这般苦难,与你这样的人相遇相知。”
“哼,我分明已经如你所愿乖乖地去给那些花儿浇水了,但你却如此不近人情,连让佣人为我轻轻捶打一下肩膀、揉捏一下后背都不肯应允!你难道不知道那个沉重无比的浇花水桶有多么难提吗?我这双尊贵无比的手岂能用于从事如此粗俗之事?它们本应是掌控千军万马、挥斥方遒的利器啊!若是不小心受了伤或是疲惫不堪,你又能以何作为补偿呢?你这个人实在太过阴险狠毒了,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剥削者!哎哟喂呀,真的痛死我了!”
左南一下又一下的按着自己酸痛的老腰,声音越发的低沉和响亮。
“我亲爱的姐姐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呀?你知不知道你那心如蛇蝎、手段残忍的丈夫已经快要把我逼得走投无路啦!呜呜呜……”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啊,你赶快回来好不好嘛!我再也不怪你心狠了,以前都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如果你再不回来的话,恐怕待会能见到的就只有我的尸体了,因为你这个狠心的弟弟很快就要被那个可恶的魔鬼折磨致死了!呜呜呜……我真的是太苦了!”
左南越说情绪越发地激动起来,他的嗓音之中竟然还夹杂着些许哭泣的腔调,活脱脱一副受尽了万般冤屈和苦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