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收拾妥当后,保镖进来汇报说有客来访,张剑锋指了指卫生间,等谢青羽进去后,张剑锋才对保镖讲。
“让他进来。”
张剑锋受伤精神大不如从前,经过精心打扮后却远胜饱受一夜煎熬的楚峰,张剑锋看了楚峰一分钟,并没有请他坐的意思。
“看来楚总昨晚睡得不怎么好啊!”
一句话让楚峰不知怎么回答,不明事的人还以为他俩的关系有多铁。“楚总来这里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楚峰心里那个恨啊,要不是被逼无奈,他自己岂会跑来受辱,心想若不是自己靠山倒台了,何时轮到你在这里猖狂。张剑锋并不理会他的沉默也不在乎他是否开口,而是自顾自地讲开了。
“是不是很后悔没把我打死?昨天晚上她回来跟我讲,谁动我谁死,讲实话,我从未怀疑她的能力和决心。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此刻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讲话,是因为我打的那个电话,这个世上只有我能叫得住她。”
想起昨晚上的事,楚峰此刻背脊都在冒汗,她那一句“你全家应该感谢他没死”记忆犹新,如梦魔般挥之不去。
“你想怎样?”
“那要看你的态度了。”
“如若不从呢?”
“我不介意让你全家下去陪那两个死鬼,当然,如若不信,我可留你最后一个,让你慢慢欣赏。”
张剑锋并非嗜杀之人,可此事牵连甚广,若楚峰不肯就范,听从安排,他决不会手软。张剑锋收敛笑容,盯着楚峰杀意四起,楚峰顿觉自己掉入了冰窟隆里,他深刻领会到比起心狠,张剑锋比昨晚的杀手有过之无不及。他现在真后悔招惹这个杀神,可世上哪有后悔的卖呢!昨晚至今他已经受够了。
“你威胁我。”
张剑锋并未理会他的咆哮,不怒反笑。心想:威胁!真是傻得可爱,我用着威胁你吗?
“不是威胁,只作提醒。不要认为楚天集团有多了不起,一但你出了什么事,不用我出手,你的那几个股东就会将手伸向孤儿寡母,没有势力的保护,再多的财富也只是流水。守得住吗?”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家人?”
“到国外去为我工作。”
“我不能和家人分开。”
“由不得你选。”
“我可以把楚氏集团给你。”
“一个没有靠山就发展不动的企业我看不上。”
“你的金鼎还不是一样?”
“呵呵,你跟黄远征等人一样傻得可爱,动手之前也不会调查调查。金鼎能在短时间崛起,真的只是靠一点政商关系吗?”
“他们出事是不是你所为?”
“只能怪他们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整个凉城闹得翻天地覆的人竟然就在眼前,对方居然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不是傻就是有实力。楚峰不再言语,张剑锋却嘴生莲花,滔滔不绝。
“警察已经找到了枪手,很快就会查到你这里,到时候就算你想也来不及了。”
楚峰心里没底,张剑锋能轻易找到他,警察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他进去了家里人更没保障,听张剑锋的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我该怎么做?”
“我给你两千万,持有楚氏百分之二十股份,你再出三千万一起带到东南亚,我的人在那里等你。”
“我才占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拿了百分之二十还怎么控制啊。”
“放心,我们只是私下签转让协议。”
“只要你听话,我会签一致行为人协议,由你家人代行权力,表现好呢,创业园区项目我还可以让楚氏参与。”
楚峰权横再三,留着青山在才能有柴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风水才能转得动。
“我何时动身?”
“我一会儿就让律师带钱钱过去找你签协议,你尽快交接,交待好把与这事相关的保安辞退,我会派人确保你家人的安全。”
“有这个必要吗?”
“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你才能安心工作嘛。”
人怎能可以这般无耻呢?他不知是该悲愤,是无奈,还是愤怒,可为了活下去他只能隐忍。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让你老婆在你走后,尽快寻问死者家属人的去向,然让他们报警。”
楚峰凝望张剑峰审视许久,楚峰见大势已去不再言语,一脸颓废地走了。张剑锋马上给慕云霄让她安排律师去家里找颜如玉拿两千万现金,去找楚氏集团楚峰签股份转让协议。随后又给言重义找打电话,让他安排两个人暗中跟着楚峰前往东南亚。谢青羽自楚峰走后便出来,听到张剑锋的安排,她一脸不高兴。
“为什么还要给这种人机会?全部收回来不就好了?”
警察很快就会查到楚峰这里,刚遭刺杀就接管了别人的企业,傻子都看得出是咋回事了。
“人都是我们的了,其他的还跑得掉吗?现在接手有些烫手。再说一下了全面接手,只会引得楚氏内部恐慌,届时他们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只能慢慢分化蚕食。”
“随你,今后我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你的贴身保镖。”
“保镖就保镖,你还贴身,还让不让人活。”
“哟哟哟,搞得我还吃了你似的!”
就在两人斗嘴的时候,谢青羽的电话响了,不到三十秒电话就接完了。
“公安局叫我去一趟。”
“公安局?没什么事吧?”
“配合调查而已。”
“小心应对。”
“有数。”
谢青羽很快到了公安局,说是配合调查,却把她带到了审讯室,。
“谢女士,来这里说话方便一些。”
“没问题。只是你不会让我坐进那铁凳子上吧?”
谢青羽嘴角努了努审讯台对面的老虎凳,审讯民警有些尴尬道“怎么会,请你来只是协助调查。”
负责审讯的民察让女警出去搬张椅子过来,还顺了更给她倒了一杯水,谢青羽接过水后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反客为主。
“警察同志,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别客气,大家都忙。”
两个警察脸上一阵火辣却不好发作,毕竟对方不是罪犯(至少无法证明)。
“谢小姐,枪击案发生时你在现场吗?”
“在,我那天当值。”
“我们在监控里看到你追出去了,可有发现枪手?”
“我根据枪声判断方位,过去时与一个骑摩车的打个照面,可他带有头盔没看清脸。”
“你追出去了有所发现?”
“跟丢了。”
刑警队长与局长齐靖透过单面玻璃窗,把审讯状况看得一清二楚,刑警队长抓起话筒。
“问她为何两次出现在杀手出现的他方?”
审讯的警察听到耳麦里的提示,盯着谢青羽。
“你讲第一次凭枪声判断枪位置,跟丢了后为何再次出现在枪手家门口?”
“真觉。”
“真觉,哼哼,我们在杀子作案两辆车尾部找到了口香糖残留物,你作何解释?”
“同志,抓捕侦查靠直觉,审查起诉得讲证据,仅凭口香糖能说明什么?”
口香糖内确实没有检测出唾液之类的东西,有这样的结果他早有心理准备。
“跟丢了后能去你去了哪里?”
“坐出租车回公司了。”
“干什么?”
“报告事件经过,写执勤报告。”
“多久?”
“很久。”
“没出去过。”
“没有。”
“那你大半夜为何到医院去?
“接班执勤,公司领导安排的。”
“我们会去核实的,对这件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有。”
“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
谢青羽签完字,端起水杯朝监控举了一下,一饮而尽。
“没事,我可走了。”
气得刑警队长一拳砸在指挥台上。
“太嚣张了。”
“她一向如此,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要去招惹她。”
“齐局,我们就这样算了。”
“你也是老同志了,讲这话不觉得幼稚?我们做事的讲证据,不能仅靠推断。”
“我会给你的。”
“嘿,怎么跟领导置气呢,齐局你别介意,他就这那脾气。”一个身材微胖,警衔两杠三的中年老油条端起茶杯过来和稀泥。
齐局长丢下一句“多向老同志学习”便回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