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侍郎魏若松微微拱手,语气却十分冷静:“陛下,臣以为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北疆边防一向稳固,若贸然将责任归咎于某些官员,恐怕会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寒心?”陆廷光冷笑道,“魏侍郎,这些官员联手盐商中饱私囊,可曾想到边关将士挨饿受冻?若不彻查,真正寒心的是千里边防军!”
魏若松脸色微变,但依旧强辩:“吏部的调查虽有证据,但仅凭此事便怀疑整个北疆将领群体,是否有失公允?”
此时,太子宗邺文开口了,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魏侍郎,吏部呈交的证据并未泛指所有将领,而是明确指出了具体的责任人。朝廷的威信在于赏罚分明,若有罪不究,恐怕国本动摇的会是整个北疆。”
太子的话让魏若松再难反驳,只得拱手退下。宗成君拍案而起,下令彻查北疆盐商与顾承业副将的勾结,必要时调换相关官员。
早朝结束后,陆廷光将苏子恒叫到书房,低声对他说:“今日一战虽胜,但魏若松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东厂,他们背后的利益远比这份报告复杂。你以后要格外小心。”
苏子恒点头:“大人放心,下官明白。”
与此同时,太子宗邺文在东宫召见了苏子恒。见到太子时,苏子恒心中微动,知道今日的召见或许是一次新的开始。
“苏主事,你的北疆调查报告,已经为朝廷揭开了一层隐秘的帷幕。”宗邺文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但你是否知道,这次事件之后,魏若松可能会将矛头直接对准你?”
“下官明白,但既然选择为朝廷分忧,便不会畏惧。”苏子恒答道。
宗邺文点点头,微微一笑:“很好。接下来,我东宫会派人协助你调查与盐商勾连的更多细节。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然而,就在当晚,苏子恒的府中突然闯入一名蒙面黑衣人,将一封信件丢在他书案上后迅速离开。
苏子恒打开信件,上面写着一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苏主事,多行不义必自毙。北疆之事,见好就收,否则……”
他将信件仔细收起,脸色平静,却深知自己的处境已变得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