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阵寒意涌上,冷汗涔涔而下。但仍强装镇定,厉声喝道:“你怎会有工部的账单?又怎能断定这是我们的?”
林道轻笑一声,悠然答道:“这很简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账单上连何时请人吃饭走的公款都记录得明明白白,真是可惜啊,居然没有分开做账。我究竟是该夸你聪明办事有条理呢,还是说你是个愚不可及之辈?”
林道的声音冷冽如寒风,穿透了朝堂上的每一个角落,“各位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仔细看看这账单。账单上的每一笔,都记录得清清楚楚,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当然,刑部很乐意聆听你的狡辩之词。”
工部尚书面色如土,嘴唇微颤,却说不出半句反驳之言。他深知,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如今已如东窗事发,彻底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最后,他的眼神落在了贾云身上,贾云投来的眼神冰冷如初,并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没有了贾云的帮衬,工部尚书显然已束手无策,只能静静地等候着上面的发落。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林道目光如炬,环视四周,“工部乃国家之栋梁,却成了某些人中饱私囊的温床。今日,我誓要将这些蛀虫一一铲除,各位没有异议吧?”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担忧这场风波会如何收场,有的则沉默不语,心中暗叹林道确实手段高明,竟能揪出工部尚书这等大奸大恶之人。
工部尚书见大势已去,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他深知,自己的仕途已走到了尽头,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牢狱之灾。
“来人,将工部尚书拿下!”朱鑫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工部尚书牢牢制服。
看着被押走的工部尚书,林道心中并无半点怜悯之意。
朝堂再次恢复了平静,林道再次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刑部尚书了。”
刑部尚书一听,自然乐呵呵地拱手道:“当然当然,能为朝廷分忧解难,是我等的荣幸之至。”
“既然如此,那我方才所言,各位可有异议?”林道继续说道,“既然工部无力打造木牛流马,那我们不妨换个思路,将这图纸分派出去,让各路富商与有能力的匠户进行拍卖。
拍下专利之人,便能获得三年的生产资格,三年之后再次续约,当然到时候价格会大幅优惠,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一旁的户部尚书一听有钱可赚,立刻眼睛一亮,开口问道:“那拍卖所得之钱财,该如何分配呢?”
“大部分充入国库,剩余部分则用于改善大夏之现状。”林道答道。
听到这话,周围的官员们纷纷叫好道:“好好好,此计甚妙!但问题是,起拍价定为多少呢?”
“十万两起拍!”林道斩钉截铁地说道。
“十万两?那些富商真的会愿意出这么多钱吗?”有官员提出质疑。
林道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一台木牛流马售价三两银子,利润约在半两到八钱之间,况且无需吃喝,未来大夏内外对此等重器需求只会日益增加。那些富商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拥有生产资格之人方能财源滚滚,而那些擅自制造之人,只会面临朝廷的罚款。
保护他们的利益,正是朝廷的职责所在,因此,这些富商定会踊跃参与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