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所有吕凯乌斯人里第一个植入基因种子的人,感觉怎么样情况如何?”
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伸出舌头舔动脑袋旁边的扩音器。
“很奇怪,身体里突然多了一个东西,但它好像天生就该长在那里,我能感觉到它,
最近它开始发育起来,通过食物吸收养分的方式已经不足以支撑身体成长,每天都在输入特制的营养液。”
埃林的声音很轻,慢悠悠的很没有力气,仿佛在舔着嘴唇说话。
看着这个曾经能够在矿洞里疯狂挥舞战镐伙伴,他现在无力躺在这里,里维斯有些失神了。
“你该离开了,他一直在等你醒来见他一面,现在见过了,手术就要继续。”
19号神甫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已经换好了无菌服站在医疗室里重新忙碌起来。
埃林的嘴角微微抬起,劳累地闭上眼睛,嘴巴张开却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来。
‘抱歉’
里维斯看着他的口型极为默契地感知到他的意思,他暂时无法再像过去一样守候在他身旁。
看着医疗室的玻璃屏障被笼罩住,里维斯默默在心中祝福他的手术能够成功。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巢都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呢。”
伫立在一旁的辅助军佩伦走到过去埃林曾经的位置上,接过静置的轮椅,再次推着里维斯向着舰船登陆甲板走去。
——
以汉弗莱为代表的帝国公务员们正全力在基亚瓦尔的书山文海里遨游,每天都有重复性的工作尚未完成,以前这都是里维斯一个人独自处理的。
巢都内政部的临时工里抓出了大批奸细,牵连甚广导致临时工机构暂时停摆,行政楼里的每个人都在干过去数十人的活,可惜依旧一眼望不到头。
“伯纳德。”
“伯纳德?”
“在大人。”
汉弗莱头上的毛发在这几天极短的时间里变得雪白,眼角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了一道颜色微弱的疤痕,只不过眉毛没了半边。
天天顶着半只眉毛在行政楼里,手底下的刺头们很快给他安了一个‘一条眉’的外号。
“伯纳德,你最近老是迷迷糊糊的,难道是脑袋上的伤口让你的注意力变得如此涣散了?”
顶头上司投射下来的寒冷目光让伯纳德打了一个激灵。
“没有,不,大人。”
汉弗莱看着这个年轻公务员每天头顶上都会变着花样的绷带,感觉眼睛有些刺痛,眼光更加冰冷起来。
“哦,那就是这份爱情的迷药让你已经沉醉在温柔乡里,变得开始不适合这份工作了。”
闻言伯纳德抹了一下脑门上还包着的新样式绷带,下意识回答。
“是的大人,额,不是。”
汉弗莱剩下的半边眉毛直接竖了起来,外表虽然滑稽但是拷打伯纳德的目光确实更加严厉。
“是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