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月留的惊讶转为赞许,林山倦从容地抽了把刀砍开囚车:
“白恕,把这些人绑起来藏好,交给这个小姑娘。”
月留利落下车,帮白恕一起把人捆好,林山倦藏好盐车,隐隐觉得土地震动,往远了看,果然瞧见一队军士飞马而来。
月留也注意到跑在最前的徐震平,冲林山倦点点头:“接应的人来了。”
林山倦朝白恕招了招手,主动告辞:
“这些人都知道接盐的渡口怎么走,你自己也找得到雄风寨的路,我们能帮的忙就到这了。还有那殿下给的钱也在那个龚寨主手上,就此告辞。”
哎嗨,我只给了一千两,现在告辞还能留不少钱花,不如逍遥一阵儿再想办法进宫。
白恕一听要告辞了,心里这口气也松下来,有样学样准备快走。
这些和朝廷牵扯的事儿他真是一点也不想沾边了,有这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就完全够了!
月留眉头微蹙:“黄姑娘留步。”
林山倦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是叫自己,还咧着嘴往前走呢,被白恕一把扯住:“黄姑娘,老大,喊你呢。”
林山倦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名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月留:“还有事?”
月留面无表情:“此事二位从头到尾都有参与,还需随我一同面见殿下,说明其中原委。”
林山倦本想拒绝——这次说到底不过是送个礼物套套近乎,若是就这么进宫,是好是坏还不知道,没有绝对的把握她不会轻易决定入宫。
白恕也跟着着急,使劲儿扯林山倦的袖子。
这会儿功夫,那个横眉立目的徐将军已经到了眼前,粗略打量一眼问:“月阁,这二人就是殿下要的人么?”
月留点点头:“正是,你可着人将他们带入京去见殿下,其余人随你我去清查盐运之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间就安排好了,林山倦是干出声也没存在感,不由分说就被请上马车。
马车四外跟着五个军士,这几个人林山倦还是不放在眼中的,不过徐震平的一句传达让她改变了主意。
“殿下口谕:黄姑娘帮了大忙,并无他意,只请见面一叙。”
林山倦:……
怎么谁都知道我是黄姑娘??
看来这个殿下还真是手眼通天,竟然能查到自己的身份,还能这么快就让身边人来接应,应该不是个蠢人。
见见也无妨,毕竟在人家地盘上,真惹恼了人家那还不是说杀就杀了,自己再厉害也不是三头六臂,任务完不成更别提回去。
她无奈地闭了闭眼,一声不吭钻进马车。
白恕见挣扎无果,也垂头丧气进了马车。
他屁股下边虽然是柔软的垫子,却总觉得如坐针毡,一会儿这么扭扭一会那么扭扭。
林山倦被他烦到:“你是长痔疮了吗?”
白恕不理解啥叫痔疮,只以为是“虱子”一类的比喻,叹了口气:“我感觉我心里有痔疮,老大,我们就这么被带走,万一被杀了怎么办。”
林山倦被他一句“心里长痔疮”逗得笑出泪花,肚子都疼了,缓了好久才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