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倦大方地给她:“不必客气。”
鹦鹉更急了。
她跟着晓儿闲庭信步地走到后花园,一片飞舞的蝴蝶之中,一抬眼就看到坐在中心亭子里的人。
虽然这位金主殿下喜怒无常,但单看模样,当真是一点都挑不出毛病来。
那人端坐在石凳上侧对着她,融融春光不及她明媚胜过春光的气质,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仪态万方。
玲珑的身段被掩在裁剪得当的流苏衣裙之下,更显得妩媚动人,风姿绰约。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就引得人无限美好遐想。
林山倦心头一跳,陌生的感觉隐约出现,且挥之不去,脚下的步子也不知不觉间重了些。
熹和听人走得近了,回眸看过来,林山倦下意识咬了下唇角,心里飘出四个大字:
顾盼生辉。
她回过神,心下叹息。
怪不得孟母三迁,好的学习环境确实容易让人变得有文化,这才住进公主府多久,词汇量激增!
熹和并不知道她的心思,瞧她来了,拿出一贯的假笑,指了指面前的石凳,“坐。”
林山倦应声坐下,抬眸看她一眼,“叫我来什么事?”
周围还有下人洒扫,熹和微微一笑,“你是本宫的驸马,纵是没事,本宫就叫不得你了?”
林山倦也留意到其他竖着耳朵听的下人,秒懂。
成,这是又需要进行“热恋期”了?
她极度配合,赔笑地靠近一点:“当然不是,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满眼的讨好,哪还看得见昨天的一分桀骜?
熹和对她情绪转变得如此之快有些意外,也没多说什么,转过头看刚刚吐出新芽的杨柳,说到正事上。
“明日大婚,需得你将本宫从景煦宫抱到马车上,怕你不适应,叫你来练习一下。”
景煦宫是她从前在皇宫时的居所,后来她分立公主府,多数时间都在这,只有偶尔批阅奏折太晚,才会暂宿景煦宫。
林山倦不知道皇宫到这儿有多远,人家才刚说完,她就信誓旦旦点头应承下来:“你这么瘦,不用练习也没关系的。”
她倒是自信。
熹和心中暗笑,想着看看这人一会儿得知距离之后如何出丑。
“驸马可别只顾着说大话,明日抱不起,走不动,惹文武百官笑话本宫找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丢的可是皇家脸面。”
抱不起。
走不动。
手无缚鸡之力。
弱。
丢脸。
这几个字扯着林山倦的好胜心载歌载舞,林山倦被成功刺激到。
“哈~行!”她站起身,顺势把袖子挽两圈,“来,现在进宫?”
她这副迫不及待想证明自己的样子十分好笑,熹和弯着唇:“不必去皇宫,在这儿试试就好了。”
林山倦嘴角一歪:“我能行!你信我的,这太小了,我施展不开!”
她一边说一边开始热身,这奇怪的体操动作好像街边耍杂技的,熹和笑着摇摇头:
“围着花园走五圈,就相当于从景煦宫到皇宫正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