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公激动地朝着她“呜呜呜”,林山倦愣了一秒,而后赶忙用小刀把他身上的绳索割断。
国公夫人也总算挣脱束缚跑过去把他扶起来,兴国公站起来便拿掉嘴上的布,开始破口大骂!
“你个小杂种!老子今儿非要剁了你!”
常凌岳死死地看着林山倦手里的弓箭,不知是疼的,还是震惊的,反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
林山倦随手将弓递给白恕,叶溪的视线也总算恢复清明,手里的刀微侧,如此细微的动作也泄露出叶溪的杀意。
常凌岳吓得冷汗顿出,手也不敢动,一动就是撕扯的疼。
“你……你还要,杀、杀我不成?我……我父亲是随国公,你们……你们怎么敢?”
林山倦被他逗笑了,手肘扶着叶溪的肩膀,讥讽地看着他:“随国公?你猜,他还是不是随国公?”
常凌岳又气又恼:“林山倦!你——你别以为我怕了你!”
林山倦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步步朝常凌岳靠近,常凌岳绷着后退的心思,咬着牙不挪动,与她对视。
林山倦几步走到他面前,忽然抬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羽箭拉扯着他的血肉,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他愤怒地对上林山倦恶劣的笑,那戏耍猎物的眼神看得他心底发凉,怒骂也不自觉有所收敛:
“……林山倦!你别欺人太甚!”
兴国公看不过去了,提起衣服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欺你?老子还想杀你呢!”
常凌岳被疼得说不出话,直接晕厥过去。
林山倦嘲讽一笑,转而面对兴国公时更显客气。
“之后还要麻烦兴国公您亲自写折子递交给陛下,此人我就先带回清政司。”
兴国公也十分慨然,深施一礼:“此番多亏驸马机敏过人,日后兴国公府上下,都会记得陛下和熹和殿下的救命之恩!”
这是站队了?
林山倦勾唇,没想到不但能搞垮纪士寒的另一只手,还能顺便得到兴国公的支持。
朝堂上两个国公,倒了一个,收了一个,岂不是距离她的目标更近了?
林山倦谢过之后,目送兴国公带着夫人回府去。而紧随着几人离开之后才偷偷转移下山的孙玉泽,也差不多的时间回了兴国公府,有惊无险。
林山倦叫人把死狗一样的常凌岳塞进囚车,盖上黑布,而后拉回清政司。
“找个人给他看看伤,然后头发剃光换身衣服锁在别处,能让他睡着就别让他醒着,什么时候提审,什么时候给他清醒。”
牢里的手段数不胜数,她虽然没怎么了解过,但这点要求,还是能轻易办到的。
齐圳和白恕齐齐应下,林山倦和叶溪也飞马赶回猎宫。
抵达猎宫的时候已经后半夜,门口值守的禁军见是她们并未阻拦。
叶溪急着想去问问叶朗到底怎么回事,林山倦则急着想去和祁照眠报平安。
两人对视一眼,叶溪主动道:“明日回京之后,我再去寻你!”
林山倦点点头,看着叶溪调转马头,又不放心,把她叫住,而后将马遛到她眼前。
“怎么?”
“ 不管你得到什么答案,叶朗的所作所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和叶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不要给自己施加负担。”
叶溪一愣,而后重重点头:“放心吧,虽然我敬重兄长,可我也绝不允许他做有损叶家和靖国的事。”
林山倦点点头,而后头也不回地直奔长公主的营帐去。
叶溪知道,她的果断,是对自己的无二信任。
山倦,无论是叶家的荣耀,还是靖国的荣辱,都是我骨血中最为在意的东西。
任何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试图污染它们。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