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把那两人赶走之后,坐在床榻上,自言自语说了句:“那俩坏种,准是有事儿。”
然后又向一侧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那四只鸡。
“他们怎么见它反应这么大?我看着也没什么不一样呀?”说完,他又一一抱起来那几只鸡,仔细端详一番,“摸着好软呀。哈哈。”
羡鱼没太在意,侧身躺上床,睡去了。
早上,羡鱼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另一侧的周舟父子也是同样的动作。可能是因为前几晚的过度紧张突然得到放松,这一觉显得十分香甜,竟一下睡到了午时,错过了早膳和午膳。
午时过半,羡鱼推开房门,深吸一口带着潮湿泥土味的空气,放声大吼,“啊——”他叫完,转身自言自语道:“好生畅快!这种闭世之处让人心旷神怡。”
“咯咯咯哒——”突然的叫声把羡鱼吓了一跳。
羡鱼走到周舟父子门口,轻叩门扉,意欲同他们一起详细商谈逃脱事宜,顺便参观一下这片寺庙。
“周......”羡鱼一张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周舟他爹的名字。
不知道怎么称呼的羡鱼只好学着昨晚那两人的话去说:“那个同僚们,咱们商谈一下具体要怎么逃出去的事情,然后顺便游览一下这寺庙如何呀。”
屋里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半晌过后,睡眼惺忪,衣冠不整的周舟打开门。
两方互相行礼。他们先把羡鱼请进屋,然后将房门关好。
羡鱼先是对着他爹问道:“这位同僚,敢问尊姓大名。”他爹微曲着腰肢,回道:“免贵姓沓,单名一字蝶。”羡鱼点点头,道:“沓蝶,沓蝶,敢问是哪个蝶。”他爹答道:“蝴蝶,取踏蝶而来的寓意。”羡鱼笑面相迎,道:“仙气飘飘,好名字。”说完不忘竖起大拇指。
然后,羡鱼搬出一个凳子自己坐好,再提了刚才在门外的话。
“沓兄,您对于逃离这里有何想法?咱们要不边走边聊?”羡鱼一手撑在桌子上,侧着脸对着沓蝶说。
“我们是被掳来的。这么出去,不太安全。”沓蝶担忧地说。
“那人要是想杀你,早就下手了,还能留你在现在。那人肯定是想让你活,只有你活着才可能对他有价值。”羡鱼缓缓地说道。
“你也别住的太惬意,这片就只有我们三人,除外再无住客。”沓蝶警示羡鱼,“这绝不是寻常寺庙,不然怎么可能把我们扔在这儿?”
“那些人养着我们,把我们养肥了,然后炖了?”羡鱼打趣道,“这明摆着是软禁,我们在寺庙之中,我觉得,只要不露出明显的逃跑意味,就没问题。”
沓蝶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周舟,示意他整理装束。
三人出门,踏过客房前的青石台阶,走上大理石质地的寺间小道,道上无一纤尘,光滑的石面上反射的阳光让羡鱼几度别过头去。
沓蝶见羡鱼频繁摆头,没来由地说道:“曹兄身躯威武高大。”
羡鱼干笑几声,不作回应。他粗大的手掌挡在眼眸一侧,和二人走过一段路。
他硬生生挖出一些话,说道:“欸,你姓沓,那他为什么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