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只扑哧一笑，道：“我还以为，羡鱼这么强的神念，你看着眼馋想要收了呢。”

唐刀语速有些急切，甚至飘起的刀身又往上走了一点：“周甲珠是我的关门弟子，不再收徒。你那化凤的术法怎么不传他。非得叫我把这法术传给他。”

四小只解释：“我这化凤之术过于庞杂，不好学。我觉得你的法术可能简单一些。”

“瞧不起谁呢？”唐刀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老东西，别激我。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给你看的。”

四小只语气放缓，轻言：“咱们俩，一百多快二百岁了，这么拌嘴，让小辈听见得多丢脸。”

“他们听不见，要是能听见，我被笑话也就认了。”唐刀嘴硬地争辩。

四小只哈哈一笑，默不作声。

“诶，你今年多大了？”唐刀率先打破沉寂。

“一百有七十六。”四小只漫不经心地回复。

“哦，那你比我大一些，我今年一百有五十七。”唐刀冲着四小只，“那我是不是应该听说过你的名号。”

“你肉身何时死去的？”四小只来了点儿兴趣，继续这个话头。

“一百五十整。”

四小只点点头，微仰鸡首，开始回忆：“我自十岁跟随师父修行，直到我一百七十岁化形成凤，一直隐居在西方黄土地。”

听到这儿，唐刀调侃：“嗯，一百六十年，有耐心。你活了这么长，就一直在修炼？”

“我这代单传，所以师父带我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与世无争。师父跟我说，待我化凤之时，世间便难遇敌手。我相信师父说的，所以我没有顾虑，我知道，只要每天修炼，最后我肯定会变得很厉害。我现在就很厉害。”四小只有些得意。

“哎——你师傅还挺不错。不过要真打起来，我找回我那副躯体绝对是你的敌手。”唐刀一听，他的骄傲不能让她屈服。

四小只被激起了一些斗志：“你别逞嘴上工夫，我等你找到合适的身体，咱们俩来试试。”

唐刀答应了，约定道：“这战书就在这下好了。”

“口头契约，江湖规矩。败者任由胜者处置。”四小只用严肃地口气说，他很重视这次莫名其妙地比试。甚至杜撰了这一条所谓的江湖规矩。

唐刀爽快地答应了。

“我现在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呢。”四小只走到唐刀身前。

“慕容浊也。你呢？”唐刀用刀柄碰了一下四小只。

“轩尼诗。”四小只用高扬的语调报出自己的名姓。

轩尼诗接着问：“诶，你师承何处，我看看我有没有听说过。”

浊也也不愿先说：“你先说，你也没告诉我。”

“我师傅不让我说。”轩尼诗支吾着说。

浊也哼了一下：“师傅也不让我提及关于他的事情。”

“那好吧。”轩尼诗淡淡地道，随即，一阵敲门声响起，“你快从门闩上下来吧。人家要进来。”

唐刀之上刀光大盛，一阵闪光，门扉被切成两半，差点殃及敲门的那个人。

四片门扉压在倒在地上的那位敲门的下人，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说不出话，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