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常经文才微微挥手道:“进本公营帐一言不发,莫非是要故作神秘?罢了!你不愿说,本公也没见的必要!来人,送客!”
常经文的话让孟宪顿时就愕然了。
因为刚才他也一直在打量常经文,在第一眼见到常经文的时候,他的心中也很诧异。
先前的时候也就听说常经文很年轻,但那毕竟是传说。
真正见到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常经文远比他想象当中要年轻的过分。
只是,他只是想考验一下常经文的耐性再决定是否效忠。
却是没想到,等了一会儿,常经文也没呵斥他,反倒是说不用见他。
话音落下,顿时就有两名士兵掀开帘布走进来。
这个时候孟宪才说道:“慢!华国公为何不问我为何要见你?”
常经文见他这才说话,不禁伸手再次挥了挥,两名士兵出去了。
这个时候常经文才说道:“说与不说在于你,而不在本公。
你若愿说,那本公便洗耳恭听,你若不说,难道本公还能逼迫你不成?
你入本公营帐已有两刻钟,但你却一言不发。
再不请你离去,莫非还要本公管你晚饭不成?”
常经文的这话让孟宪张张嘴,最后才只能无奈苦笑道:“学生拜服,请公爷恕罪!”
他没这么多时间和孟宪在这里废话。
站起身,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孟宪道:“孟宪,说吧,本公想听自己想听的,如果说,你是来消遣本公的。
即便你是读书人,本公也不会饶了你。”
孟宪闻言却是非常肯定的说道:“今夜学生前来,乃是欲告知公爷,若公爷不能在三日内北上,陛下定会暗中记恨,怀远老侯爷性命恐将担忧。”
孟宪的这话让常经文的瞳孔顿时一阵收缩。
目光死死盯着孟宪,眼中甚至是闪过了点点杀意。
孟宪却无丝毫异色,而是继续道:“公爷可知两百多年前,朱升向太祖提出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原因吗?”
常经文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却在盯着孟宪。
孟宪也不说话,不知多久过后,常经文才从上面走下来,站在了孟宪的面前。
“群雄并起的年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句话叫做木秀于林必摧之!
我想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孟先生,本公说的可对?”
常经文的话让孟宪微微鞠躬道:“因此,今夜,学生前来寻公爷,乃是为劝谏而来。
其一,三日内北上京师勤王。不问难处,不问距离,只问态度。
其二,分功劳于军中众将与山东各县府,均摊功劳。
其三,隐于齐鲁,蛰伏伺机,以待良机到来之际!
诸如打废镶蓝旗,打残正蓝旗此等战果,自然耀眼,让公爷于山东根基尚浅。
虽有布政使顾守义等人相助,但卫所尚未囤粮。
就连练兵也颇为仓促,所以公爷此次自济南到德州,才会耗费如此之多的时间。
尚需公爷耗费时间,广练兵马,以图他日!”
孟宪的话让常经文目光微闪,直直的看着孟宪。
过了一阵之后才转身说道:“为何向本公提出此三点?”
“盖因公爷有吞天之志,斩寰宇之能,学生不才,愿助主公一臂之力,平定乱世,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孟宪说着便再次弯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