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连天行收到南方中央政府的电报,以军事探讨为由留住了连辰。实际上,连天行安插在南方中央政府的眼线早告知他这是一场有目的的拘留软禁。不止连辰,任何一个不听从安排或指令的军阀代表人都一样被软禁。南方中央政府这是给他们这些军阀下马威,更是要排除异己。
只可惜,南方中央政府低估了任何一个军阀的实力。
连阀早在洛北深入民心,更是形成一支庞大有实力的精锐军队,并不亚于政府军。
打收到电报那日晚上,连天行便召开了紧急大会,对连辰被软禁的事商讨出认为最好的对策。那便是敌不动我不动,而且连辰此时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所以解救也不在急于一时。毕竟一开始行动便坐实连军反叛南方中央政府,更让之有机会除而后快。
此时,政局混乱,国势危殆,地下党救国的活动越发頻繁,不止洛北城,许多城市都涌起地下党潮。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为了什么,叶薇良开始关注着政局的变化。而她一个弱小女子,唯一的最简单的方法便是从报纸上得知消息。
她坐在摇椅上,摊开今日的报纸细看。粗大黑的字体写着连阀少帅连辰南下久日未归疑遭软禁。她的心竟突然间揪了一下。
见三喜出来,叶薇良连忙问道“他回来了吗?”
三喜一心只想她只牵挂着莫铭轩,便冷声冷气地回了句“我怎么知道莫铭轩回来了没,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叶薇良仔细看着报纸,淡淡道“报纸上说他被软禁了,是真的吗?”
三喜望向她,看见报纸上那行大字只认得连辰二字,这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自家少爷,心里顿时乐滋滋的。
今日从集市回来,听得最多的便是连辰疑被南方中央政府软禁的传言。三喜忧心道“十有八九是真的。小姐,你说那些人会不会对少爷怎样?少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
叶薇良依旧看着报纸,表情淡淡,平静地回道“不但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他们还会好吃好喝地侍候着。”
三喜自然不懂个中原由,疑惑问道“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薇良正好看完了报纸,随手将它折好,边道“如今局势紧张,南方中央政府早已是一个空有表面无实权的政府,实际上权利早分散在各地军阀,而军阀个个拥兵势大。这次会议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是为了试探各方军阀是否亲扶。说白了便是南方中央政府亲扶而无权,不过是为了寻多几个志同道合的军阀壮壮胆罢了。”
三喜打小当了丫鬟,只一心存着只管伺候好主子的心思,对天下事毫不知晓,所以听得是半明半蒙的,随口应了声哦。
就在这时,几声响亮的掌声传入耳内,叶薇良望去,见穿一身灰色长衫,戴着眼镜的莫铭轩从门口走进来。
莫铭轩在门口听见了叶薇良说的话,真心觉得她不同于寻常女子,倒是有一副心怀天下的胸襟。他走进去感叹赞道“难得一个女子会有如此见地。咱中国若是有一半女子如你这般,那可多多少女英才,国有何忧!”
叶薇良忙从摇椅上起来,吩咐三喜道“三喜,快去泡杯热茶来。”
三喜可不乐意他来,毫不待见地道“小姐,家里没茶叶了,白开水倒是有。”
莫铭轩知道三喜不待见自己,也不想麻烦便道“不必麻烦了。”
叶薇良望向他,淡淡一笑,心扑通扑通地跳,道“莫老师,进屋坐吧。”
莫铭轩随她进去,两人坐在椅子上却是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得仿佛这屋子里没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