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一得到姐夫刘安杰的传信就来了,他不但自己来了,还把来源县县令文东昊忽悠来了,理由是请文东昊来河源县参观元氏犁生产成果。
前两天,刘家砖窑已经砸掉了窑床,和普通砖窑无异,但许大毛和马小浩如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将砖窑的事情,四处乱说,刘家还是会有麻烦。
有心人根据刘家的青砖的产量,很容易猜到许大毛所说属实。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他不如找文东昊和刘文广,来给砖窑背书,扯大旗做虎皮,那些宵小之辈,再不敢打刘家砖窑的主意。
对付许大毛和马小浩这事,元盛没怎么参与,姐夫需要成长,这次的事情正好是试金石。
元盛没想到,姐夫三兄弟,把这件事处理很好,连出三招,将许大毛和马小浩坑得彻彻底底,从身体,心理,到家产,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伤害了一遍。
没有人生来就是泥腿子,他们只是需要成长的机会。
就像姐夫刘安杰,他有更高的目标和想法,但由于出身底层,他失败不起,一次失误差点家破人亡。
出现这种结果,并不是刘安杰比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公子愚笨,他只是没有这些机会。
元盛相信,只要给刘安杰机会,他未来一定能做一番大事,成为自己有力的帮手。
一个时辰后,河源县县尉刘文广带着一众衙役来了。
与此同时,元盛将涞源县县令文东昊也请来了。
文东昊之所以来,一方面是因为元氏犁,他欠了元盛的大人情。另一方面,他觉得元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与其结个善缘也好。当然,他也想看看元盛为人处世的分寸到底在哪里。
虽然文东昊穿着便装,但刘文广认得文东昊,赶紧上前施礼,“拜见县令大人!”
文东昊摆摆手,“听元盛说,这里有案子,我过来瞧瞧热闹,刘县尉该怎么审理什么审理,不用顾及我,我在一边旁听即可。”
文东昊这么说,但是刘文广哪里敢这么做,当即把文东昊让到主位上。
文东昊随意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再次强调道:“还请刘大人一定要秉公执法。”
刘文广再次施礼,“请大人放心。”
刘文广心中惊讶,元盛竟然和涞源县县令文东昊关系如此亲厚?此人果然不简单!元盛这些河源县的亲戚,他要照顾一二,结一份善缘。
许大毛和马小浩二人已经彻底绝望了,报官?报官就是个笑话!
他娘的,不管是县尉大人,还是这个涞源县的县令都他娘的是那个叫元盛的朋友!
元……盛,对了,刘安杰媳妇就姓元,这人是刘安杰的小舅子!
他们的一切计划都被这个姓元的搅黄了。
本来,他和表弟的计划是,等刘家砖窑彻底没了资金之后,他们再将砖窑收回来,现在,别说回收砖窑了,他们的家底都被坑光了!
许大毛恨恨地瞪了元盛一眼。
元盛感受到许大毛的目光,转过头,平静地看了许大毛一眼,许大毛感觉心头一凉。
许大毛顾不得这些,他噗通跪在刘文广和文东昊面前,“大人,小民惨啊!被刘家人坑了两千两白银!还请大人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