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杰说:“砖窑附近的父老乡亲和我们砖窑的学徒工都可以作证。”
刘文广和衙役吩咐了一声,让他们去带证人。
很快,几个村民和学徒工来了。
开始时,村民面对这样的大官,还很拘谨,后面见刘文广虽然长得一脸凶相,但是说话和善,逐渐放松下来,开始叙述事情的前因后果。
“回大人,刘安杰所说属实。那天都很晚了,刘家砖窑这边狗吠声不断,接着又是叫喊声,随后砖窑处便亮起了火光。”
“刘家人把许大毛和马小浩带到砖窑门口,许大毛身上是带着飞爪的,许大毛狡辩说是来刘家催砖的。但是大人,这么深更半夜的,谁会带着飞爪爬墙来催砖?两个人显然就奔着干坏事来的。”
“而且,许大毛相当不要脸,两个人干坏事被抓,反而想要刘家人赔钱,说刘家的狗把他们咬了,刘家的人把他们打了!当时,就被我们这些热心村民骂了一通,许大毛和马小浩这才消停下来。”
“刘家仁义,念在许大毛爹的份上,没有报官,反而直接将他们给放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当时的场景描述清楚了。
刘文广又问,“你们说的催砖和旧情是怎么回事?”
村民们又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大人,是这么回事,像刘家这样的砖窑,最多也就能卖三百两银子,刘家花二百六十两银子买的。但是许大毛却在契约里做了个陷阱,刘家不但接了许家的砖窑,还接了刘家未完成的订单。”
“这笔订单就是马小浩的三万块砖,这样算下来,刘家人盘这个砖窑,相当于花了五百六十银子,比其他砖窑至少多花了两百六十银子!”
“刘家是中了许大毛和马小浩的圈套!”
平时许大毛仗着自己有钱,嚣张惯了,村民们看他如今要倒台,自然墙倒万人推。
许大毛急了,“你们莫要胡说!莫要血口喷人!买卖讲究自愿,刘安杰愿意签那个契约,就说明他愿意!”
这时,一个皂隶向前一步道,“大人,当时刘安杰去衙门报案,状告许大毛契约欺诈,但是契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刘家人也签了字按了手印,许大毛无罪。因此,我们也未向您禀报此事。”
刘文广点了点头,这事很清楚,刘家人被许大毛联合马小浩,契约欺诈了。
刘文广又问了刘家学徒工一些问题。
学徒工们的证言都证明,三日前许大毛和马小浩来,根本不是签什么契约,而是来要赔偿的,刘家人不给,许大毛和马小浩二人生气离开。
许大毛委屈地说:“大人!他们撒谎!他们是刘家的学徒工,自然向着刘家说话!”
刘文广说:“许大毛!同理,马小浩是你的亲表弟,他的证言自然向着你!事到如今,物证你没有!人证你只有自己的亲表弟,你让本官如何信你?”
许大毛说:“大人!我有物证!”
刘文广一拍桌子,“你的物证!两张白纸吗?既然你说是契约,那你倒是让它变成白纸黑字,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