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这几天过得并不舒心,甚至有些自责。
这源于喜鹊抽签之后,没同意跟她妈妈换自己的签。
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却有些心里不舒服。
“唉,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就是个不孝之女,都不知道让着她点儿,这事儿就那么有意思吗?”
“她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喂大,我竟然……唉,天都黑了,这小子咋还不来?不会是让胖媛媛给霍霍死了吧!”
就在喜鹊自怨自艾的时候,刘小梦兴致盎然的走了进来。
还没进屋,他就对挺住叔摆摆手,将他撵走了。
刘小梦的主动,给挺住叔都弄得一愣,看来这小子早就对喜鹊居心不良了。
不过他也乐得这次省下很多废话,乐呵屁颠儿的离开了。
喜鹊一看见刘小梦,就开始装腔作势起来,语气也自动变得不阴不阳,
“哟,你这大忙人咋来了呢?”
刘小梦针尖对麦芒,
“忙是挺忙,挺住叔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我说我不来你家借宿,他偏要硬拉着我来!
唉,他说你哭叽尿嚎的想让我来,这才不得不来!”
喜鹊气的脸色煞白,却没有对方牙尖嘴利,
“你……!
你这个脸皮厚的牙尖嘴利的家伙!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还挺扛造!”
刘小梦闻着屋里沁人心脾的熏香,整个人自信放光芒,
“哼!都说喜鹊枝头渣渣叫,好事要来到!
我看你这只喜鹊,一定是乌鸦变得!”
喜鹊上牙咬着下嘴唇,摆弄着甩在自己胸前的麻花辫子,狠叨叨的说道,
“来都来了,就进来坐吧!”
“坐就坐,谁怕谁?能吃了我不成?”
“我还怕你把我吃了呢?谁稀罕吃你,就你这样的人,肉都是又酸又臭又硬又咸又腥!”
“哟哟哟,看不出来呀,还挺有生活经验呢!”
喜鹊没听懂他话里有话,但是猜也知道他的嘴里说不出好话来,懵懂中脸色涨红,像一个眼神清澈的大学生。
她将一杯水往他旁边的炕上一放,力度很大,水花四溅。
刘小梦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水,忍俊不禁的说道,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没事儿学学人家媛媛的热情待客之道!
你说你,嘴硬,手重,脾气臭,以后谁敢娶你当老婆?”
喜鹊听见他夸媛媛,先是有些生气,随后却一脸无所谓,
“我这辈子本来也没打算嫁人。
再说了,你算我的什么人啊,用你管?”
“你这一说,我也一直想问呢,说来也真奇怪,你们村咋就一个男人都没有呢?
这些男人是一个一个死的,还是一下子全死了?
你们村的女人克夫的能力,咋就这么邪乎呢?
我靠,我待久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呐?
是只克丈夫,不克游客吧?
对了,你爸贵姓?”
“奇怪的事儿多了,我们村的事儿,你一个外人还是少打听为妙!
记住,好奇害死猫,瞎打听小心会死的很惨!”
“我不过是想从外人转正成为内人而已!
我很想知道,我要是在这里遇到喜欢的人,入赘会不会就克不到我了!
你觉得,你也会克夫吗?
不瞒你说,我想试试!”
喜鹊听到他的话,脸红的就像秋天的苹果。
她的心里开始打鼓,思量着他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在和她表达他喜欢自己,难不成他是在对自己表白?
喜鹊基本上没怎么见过男人,她更无从对比男人的优胜劣汰。
她对男人的了解,大多来源于村里妇女们的只言片语,她听她们说,男人都是低贱的人羊,粗鄙下流阴险善变,而且十分危险。
可是在喜鹊第一次见到刘小梦的时候,她怎么也看不出他的身上哪里有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