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山急得在原地直跺脚,他一边用袖子给七沙擦汗,一边嘟囔着:“大人啊,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他那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又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对了,我得去找水,给大人降降温。”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他急忙跑过去,也不管溪水凉不凉,用衣服兜了一些水,又急匆匆地跑回七沙身边。他小心翼翼地把水洒在七沙的脸上和额头上,嘴里念叨着:“大人,你一定要撑住啊。”
可七沙的情况并没有好转,他的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蝎子山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他哭着说:“大人,你醒醒啊,你要是不醒,我就把你那些糗事都说出去,你可不能这么躺着啊。”
最后蝎子山想到为七沙输送神力。可是他才刚开始输送,便发现他的神力与七沙的相互排斥,根本不管用。尽管如此,蝎子山还是没有放弃,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他继续为七沙退热,在树林里来来回回地跑,用那片宽大的叶子从溪水里舀起一捧又一捧凉水,小心翼翼地为七沙敷额头,又轻轻地擦拭他的身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能降温的地方。那溪水凉凉的,在七沙滚烫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水渍,蝎子山盼望着这丝丝凉意能将那要命的高热驱散。
反复几遍后,蝎子山紧张地盯着七沙的脸,终于,他看到七沙那潮红的面色渐渐褪去了一些,那如拉风箱般急促的呼吸也平缓了些,高热果然降了些。蝎子山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放心地累在一旁躺着。他这一躺,疲惫就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没过多久,他就这样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直到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了下来,斑驳地落在七沙和蝎子山身上。还是七沙率先醒了过来,那阳光像是调皮的小精灵,直直地打在他脸上,刺得他眼睛睁也睁不开。他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头疼欲裂,那疼痛就像有无数根针在狠狠地扎着,仿佛脑袋要炸了般。
刚想撑起来,可身体却像是不属于自己了一样。他咬着牙,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肉仿佛像经过一场剧烈运动般,稍稍一动就传来酸疼感,那感觉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肌肉里钻来钻去。
七沙皱了皱眉头,关于昨天的记忆就像一团迷雾,模模糊糊的。他环顾四周,看到躺在他旁边的蝎子山,那家伙睡得正香,嘴角还流着口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