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国北方边境。
马戈部落驻扎地。
(注:马戈部落隶属于乾国,是个游牧民族,以靠放养牛羊而生,但近年天灾人祸导致牛羊生存困难,族人食不果腹,多次向朝廷请示救助,却被层层压榨拦截,导致族人动乱,最后被一名名为马戈尔.驰的男人统一,作为反叛军造反。)
营帐内。
“将军,前几日部落里发现的那些人,属下办事不利,让他们逃出去了。”一个将领跪在那位所谓将军堂案下。
只见堂案上坐着一个中年壮汉,虽说现如今世道食不果腹,可眼前之人,人高马大,壮实,沉稳。
那位将军穿戴着一件沉重的铁甲,上面镶嵌着闪亮的金属片,脸色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无碍,估计是朝廷所派,来刺探灵画下落,逃了便逃了,榭所带领的部队攻打北城关可有消息传回。”
“未有!”
“行了你退下吧,传唤军师过来!”堂案上的男人摆了摆手。
“是!”底下的男人起身,握拳放在胸口弯身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片刻后,一个身影走进营帐。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黑色道袍,约莫三十多岁,留着八字胡,满脸透露着阴险狡诈,手里还拿着一根拂尘。
男人进帐后作揖行了个礼说道:“将军唤我来所为何事。”
“奎,最近北城关战事没有消息,而且朝廷还派人来刺探灵画,你为何都不出手?”堂案上的驰不解的问道。
“驰将军,来的不是宫里派来的,据我所知,如今朝野动荡,君王无所作为,实权全在三公手里,来的人应该是他们仨其中一个派来的。”
“不过驰将军也不必担心,我这些日子无所行动是因为我要事要办,来的是谁都无所谓,我现在只期盼张唯子来!”奎说完满脸阴狠。
“那奎军师抓紧办完完事我们先把北城关打下来,要不然粮食不够,将士们如何打仗,只要攻破北城关,把关内的狗官拉下来,夺来城里的粮食我们才有继续攻进的可能。”驰满脸担忧。
“放心吧,驰将军,那再下告退了。”奎说完退了出去。
奎回到自己营帐后便对下属吩咐道:“来人,把我前些人挑的那两个体格较好的男丁带来。”
“是。”守在营帐外的牙兵应答道。
片刻后,两个青壮男子被带了进来。
只见两人光着身子,目光呆滞,失了魂似的。
“封住你们的感官,把你们的精气逼出来,能为我所用是你们的荣幸。”奎阴狠的笑道。
“天地精气,上清,中宫,下阴,泻!”奎说着一个翻身到两人面前,双手抬起用力打在两人下巴。
随后两道金色微弱的光从他们头顶冒了出来。
奎伸出双手引来那两道金光,放在手里揉搓,不一会儿,那两道便被他揉成一颗金光小球,他放在手里端详了一下便一口吞了下去。
“哈哈哈,张唯子,早晚我要把你挫骨扬灰。”
…
淮府内。
一个下人跑到书房跪在淮正面前:“淮公,赵先生跟鵺回来了,求见淮公。”
“传。”淮正摆手坐下。
赵印和鵺走了进去,跪在淮正面前。
“到手了吗?”淮正着急的问道。
“秉淮公,未曾到手,刘辞也派了段成前往万灵观。”
“什么,刘辞?他派人去万灵观,他也去抢夺灵画了?”淮正气急败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情形不像,段成好像有意帮那几个娃娃…”
“几个娃娃?不是一个吗?”淮正疑惑的问道。
“不是,三个,且三个都持有灵画!”赵印在说他们三个都有灵画的字眼上用了重重的语气。
“三幅?加上张唯子手里的两幅,万灵山上有五幅灵画?”淮正眼里尽是贪婪。
“对,除了耿耳,其他两人手里分别是衍岚和风刍!”
“行将灵画和精妖灵画,有意思,不过你们六人连三个娃娃和段成都打不过?”淮正怀疑的看向赵印。
“赵印,你可别对我有二心啊…”
“属下不敢!”赵印重重的把头磕在地面。
“不知为何,那个来府里讨粮的小娃娃是异瞳,他那颗异色瞳孔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精气,耿耳在吸收到那颗异瞳里的精气后实力大增,加上段成搅局,属下实在,实在是…”
“异瞳?他来的时候我见过,并不是异瞳。”淮正打断赵印问道。
“应该是张唯子用纯黑草制成瞳膜给他敷上去了,导致看起来与正常无异,而且张唯子似乎还在瞳膜上施加了某种咒封住了精气,所以我才会感应不到。”赵印不甘心的说道。
“算了,既然如此便怨不得你们,只是没想到,刘辞那个老东西也开始行动了,不过无所谓了,现在知道万灵观有五幅灵画,我迟早要拿到那些灵画。”
“你们辛苦了,退下吧!”淮正摆了摆手。
“是!”六人抱拳行礼道,便退了出去。
“张唯子啊张唯子,手握五幅灵画未曾告知朝廷,定你个密谋造反之罪起兵围剿万灵观我看你该如何应对。”淮正阴险的谋划着。
…
天漾山万灵观。
距赵印攻山过去三日后的清晨。
张唯子回到万灵观,看着眼前场景心中一惊。
张唯子加快脚步推开院门:“盈盈,小修,小昇。”
环顾一圈后未发现人影。
练功房内。
高修盘坐在地,猛地睁开眼。
“阿爷师傅的声音?”高修疑惑的起身跑出练功房来到前院。
“阿爷师傅,阿爷师傅。”看到张唯子后高修心中的委屈一下涌了出来,跑向张唯子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
“怎么了?盈盈呢?小昇呢?说话!”张唯子着急的问道。
“盈盈去采些能吃的草根和观音土,小昇身体虚弱还在休息。”高修哽咽的说道。
“那他们没事你哭啥啊?”张唯子被高修吓坏了质问道。
“我们没守护好道观,被人破坏成这样,对不起,阿爷师傅。”
“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去看看小昇。”张唯子扶起高修走向李昇卧房。
进门后张唯子坐在李昇床前问道:“瞳膜怎么掉了?”
“我们打不过那些来攻山的人,我跟盈盈受伤,小昇情绪激动导致瞳膜脱落,然后他眼睛冒出来的光把耿耳召唤出来了,并且耿耳还变得特别强大,然后小昇就昏过去了,昨天醒了一次,但是非常虚弱,救了我们的段哥说他是因为身体虚弱没有养分才会这样,他还说今天会带吃的过来…”高修跟张唯子形容道。
“段哥?谁?”张唯子疑惑的问道。
“哦,他说他是段水阿爷的孙子,有事前来找您,正好遇到我们遇害就帮了我们,如果没有他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会怎样。”
“老段?那人手里的灵画是不是焰稚?”
“好像是,我不认识,但他命令画中人时我听他喊好像是叫焰稚。”
“我到处都找不到他们,没想到他们找了过来,他什么时候要来?”张唯子迫切的问道。
“段哥没说,他只说了他要来。”
“对了,是谁来攻山?”张唯子问道。
“我不认得,但小昇说是当时半路拦截他的那个人和五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