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女人打了,这事着实丢人。
席宴泽神色屈辱。
可是黄姨娘却道:“泽儿,我知道你讨厌严小姐……可你编理由也编个合理些的。”
席宴泽:“……?”
“严小姐那么柔弱,一看就是个性子软的,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黄姨娘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还担心你欺负她呢。”
席宴泽:“…………”
他无语,“是严清清的武婢——就是把席宴溪丢下水的!她武功极高,卑鄙无耻!还不知怎么知道了我那铺子的事,拿这个威胁我!”
席宴泽要气死了。
他做生意这件事倒也没什么,他做的是正经买卖,手续都是合规的。可问题是……做生意的钱,是父亲偷摸给他的。
席夫人若是知道了,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他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在外面偷偷养伤,省得在府里撞见严清清,他会克制不住要杀了她的眼神被人看出端倪。
黄姨娘将信将疑,“那这武婢也太放肆了,以后可得让严小姐将那武婢赶走,省得得罪人……”
席宴泽嘴角抽了抽,知道跟黄姨娘是讲不通了,手一摊开始今日回府的目的,朝黄姨娘要钱修缮铺子。
黄姨娘钱一给,他立马一瘸一拐地离开席府,黄姨娘在后面气喘吁吁都没追上。
“……我上辈子真是欠他的!”黄姨娘骂骂咧咧。
另一边,席宴泽出了席府就直奔他这些日子休息的地方——榕城最繁华的通京街,万香阁。
这就是他要开的铺子,卖些胭脂水粉各种香料,作为他日后的官途打点铺路的倚仗。
繁华的大街,路人熙熙攘攘。
他站在尚未开张的万香阁门前,胸腔内豪情万丈。
没有严清清,他一样可以靠自己得到想要的一切!
钱财,高官……都会是他的!
“公子!您可来了!”还没等进屋,被他安排在万香阁盯着工匠装修的小厮阿远焦急地跑过来,“公子,刚刚一堆地痞流氓过来,说是要收保护费……一年要一千两呢!不给,他们就不让咱开店!”
“一千两?”席宴泽脸色一沉,“报官!”
阿远哭丧着脸,“公子,您不知道,做生意或多或少都是要交一些保护费的,尤其是这地界儿这么好,是块肥肉!那些地痞流氓狡猾的很,报官也没用,官来了他们跑,官走了咱们就该遭殃了!”
“而且我刚刚去问了隔壁的几家铺子,他们都交了……据说那些流氓背靠凤栖楼,惹不起呢!”
提到凤栖楼,席宴泽面色微变。
若是凤栖楼,那的确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问题是在这地界儿买铺子,已是花掉了他所有的积蓄——之前在画舫拉拢的张公子这几日装死,曾经答应低价卖给他的铺子做不得数了,他只得放弃,买下这间更贵的。
如今采购原材料都得靠黄姨娘接济,他哪儿还有钱!
“对了,严小姐!”另一个小厮阿潘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公子可以跟严小姐借呀!二夫人不是说严小姐对您情根深种吗?想必区区一千两……”
“住口。”席宴泽冷冷打断。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阿潘讪讪闭嘴。
阿远想了想,道:“我记得,陶小姐认识公主府的管事?那些地痞流氓就算背靠凤栖楼,可再大能大得过圣上的长乐帝姬吗?凤栖楼大概也不会因为几个小流氓得罪朝廷吧?”
长乐帝姬的封地连绵上千顷,包括好几座城池,这榕城就是其中之一。皇帝疼爱帝姬,生怕身娇体弱的帝姬巡视封地的时候累了住不惯客栈驿馆,所以封地的每座城都建有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