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的公主府就在通京街上,保证帝姬殿下出了门直走便能回京。
席宴泽思忱片刻,点头同意了。
“行。”
除此之外,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
陶映月的父亲是席老爷的同僚,席宴泽同她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认识公主府管事的,其实是陶公子。他交友广泛,人脉极广。但席宴泽跟陶公子的关系不怎么好,他只能找陶映月帮忙。
阿远将席宴泽的话如实转告之后,故意唉声叹气道:“……若是您也帮不上公子,公子恐怕只能求严小姐了。”
严小姐?
陶映月瞬间警觉。
“就是那个还没出阁就住进席府、同时吊着你家大公子跟泽哥哥的那个?”
“……可不就是。”阿远小声道,“那严小姐是个泼妇,大概看上了我家公子!公子要是欠了她的人情……谁知道以后会被怎么欺负。唉,二夫人还想让公子娶她呢。”
陶映月急了,立即找她哥哥去办。
陶公子是个疼妹妹的,经不住妹妹软磨硬泡,最终臭着脸同意给席宴泽跟那位管事搭线。
“还得是您!严小姐哪儿比得上您呢!”阿远喜笑颜开。
陶映月被夸的很受用,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个严清清,长得好看吗?”
“没您好看!”
陶映月脸颊微红,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阿远摸摸后脑勺,嘿嘿地笑:“小的说的是事实嘛。”
陶映月的确生得很漂亮,跟虞清颜是两种风格。但阿远心里很清楚,陶映月跟他家公子没有可能。
陶家老爷也是个五品官,跟席家是门当户对,但陶映月是嫡出,而且她还有自小就定下的娃娃亲,陶家是不可能让她嫁给席宴泽这个庶子的。
而席宴泽的野心,也不太瞧得上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
但陶映月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点,还想顺便跟阿远一起去找席宴泽,被阿远连忙找由头拒绝了。
“那公主府的管事,真的好用?”席宴泽翻看着阿远带回来的陶公子的亲笔信,将信将疑,“那管事只是个公公吧?”
“宰相门前七品官啊公子!管他官大官小,好用就行呗!据说那位白公公深得公主殿下信重,才派他出来管封地的事呢!多少人求他办事儿都排不上号!”
试试再说吧。
一年一千两,那些小混混可真敢要!
倘若白公公真的好用……
那一千两,席宴泽宁可孝敬白公公。
搭上白公公这条线,说不定还能引荐到公主殿下跟前。但凡公主帮他美言几句,高官厚禄岂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人家宫里出来的,寻常的礼恐怕瞧不上。
他得赶紧想办法弄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