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男子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哀叫着,嘴里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居然敢打我,知道我爹是谁吗?”
沈初没有空理会畜生的无能狂怒,她要找出这个女子的死因,还她一个公道。
她把屋子里的屏风拉过来挡在了女子的面前,随后准备褪去女子的衣物,但是衣物已经被鞭子抽烂了,零零碎碎地粘在皮肉上,整个场景惨不忍睹。
足足两盏茶的时间,沈初才将衣物全部褪去,她发现女子的尸体上有大面积伤痕,头部有受重创的痕迹,口鼻更是流出大量血水。
沈初怀疑女子的死亡原因是头部受到重击,她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解剖刀,剖开了女子明显凹陷的头颅,最后发现女子是头部受到钝性外力作用,致左颞顶颅骨粉碎性凹陷性骨折、硬膜外血肿,最后导致颅脑损伤死亡。
她将女子的尸身整理好后,将身上的披风轻轻披在了女子的身上,最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走到了裴离的身边。
裴离的眼中泛着凌人的寒意,“她是怎么死的?”
沈初指向桌上的砚台,下唇被咬出一道牙痕,“被活活打死的。”
张大奎心里憋着一股气,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我打死你!”
赤裸男子刚站起来又被踹倒在地,面露不忿地用手指着张大奎,“你凭什么打我?我又不是没给钱。”
裴离拦住发狂的张大奎,“你这话什么意思?”
赤裸男子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裴离闻言放开了张大奎,风轻云淡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打死你好了。”
张大奎特意在赤裸男子面前撩起了袖子,活动着手指和手臂的筋骨,把关节弄得咯咯作响,“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还没有试过人肉靶子呢。”
沈初指着赤裸男子的右上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打他那儿,我保证他疼得哭爹喊娘。”
老道士也似笑非笑地看着赤裸男子,“我觉得打他的下巴最疼。”
张大奎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那怎么办啊?要不我都试试,看看你俩谁说的对。”
赤裸男子被吓得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捂住下巴,求饶道:“只要不打我,你们要多少银钱都行。”
愤怒的火焰在沈初的血管里燃烧,“我只要你说出为什么要打死那个女子,她才碧玉年华你知不知道?”
赤裸男子敢怒不敢言,冷汗如雨从额头上沁出,“她是我买来的人奴,有契约为证,我想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儿,就算她死了,也与你们无关。”
张大奎第一次听说这两个字,“人奴?”
赤裸男子嫌弃地看了一眼张大奎的装扮,“你不知道?不过看你这副穷酸样子也难怪,那毕竟是我们上九流才有的玩意儿。”
张大奎又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是从哪儿买的人奴?给我好好说话。”
赤裸男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没买,是别人送给我的。”
沈初最讨厌打一拳才蹦出一个屁的玩意儿,她随手把砚台扔在了赤裸男子的脚边。
“我不想问你是谁买的,也不想问是怎么买的,请你如实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我的这位大兄弟可没有这么多耐心啊。”
赤裸男子舔了舔干涩的唇,眼神闪过一丝的慌乱,“好好好,我都说,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