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点了点头,“去吧去吧,朕把美酒都给你们留着。”
等夏丞相带着裴离和夏江临,还有一众侍卫都离去后,萧祈想了想还是宽慰了高进喜几句。
“高公公,夏丞相的脾气你也知道,要是不顺着他的脾气办,他指定能死给朕看。”
高进喜在袖中握紧了拳头,但面上还是一派的恭敬,“奴才知晓,随他们怎么去查,奴才都问心无愧。”
更何况,他也不信夏南辰那个老东西能查出什么来。
……
高进喜作为圣上最亲近的太监,同时又是管理内务府的太监总管,他自然不可能与旁的太监挤在一处,所以圣上特赐他一个独门独院。
但高进喜的院子虽然不小,但却异常简陋,甚至有些寒酸,除了常用的桌椅板凳,其他东西是一概没有。
夏江临进门的第一眼,就将高进喜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一目了然了,实在是看不出来与人奴案相关之处。
“这堂堂的大内总管,就住在这种地方?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裴离正在检查墙上是否有机关,见夏江临愁眉苦脸的,便一手撑墙,一手叉腰,说道:“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也许你所看到的,正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
夏江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你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倒胃口了了。”
正与裴离同一姿势的夏丞相,一脚把夏江临踹了个屁股蹲儿,“别废话了,给老子找!”
夏江临揉了揉屁股蛋儿,嘟囔道:“平时老臣老臣的,对我就是老子,你踹人的劲儿哪里老了。”
可是半个时辰后,他们都快把高进喜屋子里的地砖都一一掀开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发现。
夏江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什么都没有的院子,“这老东西屁股擦的这么干净?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裴离觉得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他们肯定落掉了什么,“我们从头将事情捋一捋,如果你们是高进喜,为何会想到用人奴来联络各方官员?”
夏丞相闭着眼睛想象自己是高进喜,“自然是我知道折磨人奴的乐趣所在,也知道旁人根本拒绝不了这种乐趣。”
裴离继续问道:“那为何那些官员会一次又一次地购买人奴?”
夏江临在心里一直默念我是太监我是太监,“因为上瘾,他们根本戒不掉这种极致的欢愉。”
他现在已经全面将自己代入了一个太监,“照这么说,那高进喜肯定一直有这种折磨人的习惯,而且根本控制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