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星天有一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艺人总监,出了个十分缺德的损招,将公司现有的训练时间三年以上的十几名练习生打包出道,效仿爱豆文化盛行的邻国龙头娱乐公司,建立一个大型偶像企划。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南宫心里有数。不管是对于目前国内的市场,还是星天娱乐的落选练习生质量,这个团体一旦出道几乎是必扑的结局。
这种程度的大型企划,以星天娱乐一贯的营销策略,就算是赔光了整个公司都不够用。而星天娱乐又没有邻国公司的经验,流量和资金。
木筏是带不动巨轮的,如果真要那么做,不仅是那十几名年轻人的前途要被耽误,就连星天整个公司都保不住。
所以南宫猜得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能在落选的情况下还坚持训练那么久的年轻人家里多少都是有家底的,而练习生解约需要赔付的违约金和已出道偶像相比就是九牛一毛。
他根本没想在这个团体上投入什么,他也给不出什么资源。
他只是想用极低廉的成本给那些咬牙坚持的年轻人一个渺茫的希望,然后砍下他手中的镰刀,收割他们最后的期待。
南宫很不齿于他的做法,但当时星天娱乐的上层都默许了,毕竟这个龌龊的办法既能解决一大笔练习生的培训成本,还能收割上千万的违约金,对于星天来说,是个一举两得的缺德办法。
当时南宫雷厉风行地通过一些手段,在正式签合同出道之前,让被蒙在鼓里的练习生们得知了真相,十几个人中不乏家里有关系的,最终决定联合起诉星天娱乐,公司为了保全名誉只好私下赔钱和解,同时壮士断腕,将那名艺人总监当做弃子扫地出门。
从此之后,星天娱乐便不再将主要精力放在练习生的训练上,而南宫也顺利地得到了那个让她觊觎已久的艺人总监位置。
“南宫老师好!”
少年们整齐响亮的打招呼让南宫百感交集,她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间练习室了。
南宫摘下墨镜,仔细看了看,只问了一句,“谁没动过脸?”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只有三个人缓缓举起了双手,忐忑地看着南宫。
“好,你们三个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少年们从南宫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平时管理他们的老师。
“南宫老师,您还没有问我们的名字。”一名少年怯生生地出列,说,“我只是割了双眼皮,可以吗?”
南宫将目光投在他身上,但没说话。
“没听南宫老师怎么说吗?先下去。”管理人员带着那五个还没反应过来的练习生离开了舞蹈室,几人有些不服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拉住了,管理人员对他使使眼色,让他别说话。
“年龄最小,还在读书的留下。”南宫说了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