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就是担心你心理会负担,所以都没有特意挑礼物,倒是我们做大人,送给小朋友的见面礼,难道不应该?”何介臣慢条斯理打圆场,接着推给他两张卡。
何介臣说道:“这两张卡,一张是我们常去的健身会所VVIP年,方便你训练体能,当然,如果你需要私教,我再额外安排,运动员体能和营养都要保障,,也叮嘱了厨房,每天鱼虾奶蛋都要备齐,你就放心敞开吃。”
接着他继续说道:“还有一张金冠乒羽的充值卡,听默君说,你们打球的,胶皮、胶水、还有底板都是耗材,经常要换新,还有衣服、鞋子什么的,我也不懂,你直接去店里挑,走卡上划账就行,君君这个金冠是连锁的牌子,离你上训的是少年宫又近,多马路就到,你俩上完课还可以一起去逛。”
在林臻东的眼中,这一堆看似珍贵无比、价值不菲的礼物,实际上却更像一个个滚烫棘手的山芋一般让人难以接手。他内心愈发沉重,这些看似善意体贴的物质馈赠,在他眼里,更多了几分无法言说的束缚和压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试图操控着他的每一步行动,让他失去了对自我命运的掌控权。他心里似乎有些后悔,当初同意过继并搬进麓南别墅的决定。
餐过半巡,默君眼见林臻东胃口减小,面对眼前大堆美食,却毫无畅快朵颐的心情和状态,她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心思,轻轻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就这一回,OK?今后都不会再替你做主了,好不好?”
少女当着面,露出可怜兮兮的哀求表情,林臻东最怕何默君生气与撒娇的两副表情,她是魔鬼中天使,十足让他毫无招架还手的能力。
“真的,算我求你……别这样……”他冲着默君嘟囔,认命般的叹气,肩头一松,伸手拿起银叉叉起一大块带血的牛排,“恶狠狠”塞进嘴里大嚼了起来。
何介臣提议道:“这个月底默君直升风郡初中部乐团首演,我们全家都会参加,当然也包括小东。”
“我?我又听不懂这么高级的玩意,我就不去了吧!”
“不公平!你打比赛,我每次都有去现场给你加油,我这么重要的新生汇演,你还意思不参加?还是你压根把自己当做何家的一分子?”
“我……”林臻东又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拜托!哪次不是你主动自己要来的,我又没有强求你!
不过这话他绝逼不敢当着默君的面说出来,他明早还要全须全尾地走出麓南别墅哇,虽然年纪小,可作为市队的当家铁一单,自己还是超要面子的好伐?!
“演出要求正装出席,这样才能体现出对这场活动的尊重和重视。你可以让默君陪着你一起去专柜挑选一套合适的正装西装,当然,配套的衬衣、领带和皮鞋也不能少哦。毕竟以后像这样正式的场合肯定还会有很多呢!”何介臣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到这话,林臻东立刻皱起眉头,满脸不情愿地凑到默君耳边小声嘀咕起来:“花季的年龄谁穿衬衫,说好不给我安排的……
“喂喂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默君没好气儿地反驳道,“这哪里算得上是安排呀?穿正装参加演出可是基本的社交礼仪好不好!难道你就打算穿着一身比赛的球衣球裤,再穿双运动鞋去看我演出吗?那岂不是要丢死人啦!”她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白眼,明显对林臻东的想法很无语。
天真如他,事后还真的乖乖地牺牲周末一上午整整两趟训练课,跟在何默君身后,把G市最大SHOPPING MALL来来回回逛到脚抽筋,大包小包一堆抱着何默君的“战利品”,顺道在店里如同砧板的鱼一般,任由整个SALES团队在自己身上上下左右拿捏“揩油”,量体裁衣,试穿的成品衣堆成山,顺带收获了店员小姐姐宠溺的微笑与飞吻,他全身上下都写满“抗拒”,整个人被逼得往更衣室里缩。
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林臻东感觉自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累得气喘吁吁,其疲劳程度不亚于决赛打满七局,他暗暗发誓,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和何默君一起出门逛街,那自己宁愿去接受惩罚——绕着操场跑一万米,再做八百个仰卧起坐!反正无论如何,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折磨了!
特别是他急匆匆穿着高定Celin白衬衣、系着dior霜花细纹流光丝质领带,满头大汗跑到音乐会现场,看着鱼贯而入一身休闲打扮落座的观众,林臻东心下一沉,牙冠咬紧:自己又被何默君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