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好久了,之前出国打比赛,本来免税店更便宜,结果完全没时间出门,最后在南京德基买了。”在她的注视下,林得意地晃了晃自己右手腕的同款深蓝色的皮绳。
“喜欢吗?”
“喜欢。”
“虽然只是小玩意,也算配货的额度,等我攒钱给你买铂金包。”他眉眼弯弯的笑,思维简洁直接,内心亦有孩子气,是典型的水瓶男。
阿东。她淡淡地呼喊他,你要知道,虽然金牌和成绩会让你开心,但你知道我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些。
他说,哦,这样啊。淡淡的,他是面对任何事情都不觉突兀奇异的人,与她默契到不言自通。
从最初起,我对你就从无期许,我不要金牌、不要冠军、不要那些身外之物。我要的,从来就只有你的心。你一定要记住。
坐在开往机场的计程车上,默君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皮绳。车子经过天坛公寓,她摇下车窗,看着北京二环大马路灰雾茫茫的的总局大门,心下黯然,一想到即刻又要恢复以往的生活模式,沉沦于浑浊空气的都市,生存在只留得她自保的方寸之地,她就只能期待下次见面,聊以自慰。
返回G城,言子夜自然发现了她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消失不见,甚至看到了她贴近锁骨位置绯红如同樱花花瓣般吻痕,不动声色地定了一只一模一样的戒指,隔日亲自送到何家,交代她要带上。
“当下项目启动的关键期,大家就都相安无事地,继续把戏唱下去好了。”他嘴上这么说,却伸手用力摁住她的手臂,将她的双手高高钳制在大理石墙面上,照着她锁骨上林臻东留下的吻痕,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空旷的房间里,她发出凄厉的尖叫,子夜的力气很大,甚至不惜咬破了她的皮肤,鲜红的血沿着她的锁骨,朝心脏的位置缓缓流下去,下一秒,她朝他的脸上狠狠甩了一记耳光。
“你不是说,你不介意的吗?现在发疯又是怎么回事呢?”她决绝又自嘲地眼神,毫无畏惧地仰头直逼子夜的眼睛。
子夜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看,你也有血的,所以你会疼。
他伏下脸去,亲吻她淡漠的眼睛。
我只是不想让我一个人疼痛。
这种感觉太寂寞了。
我在爱,只是这种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我永远不可能爱你,Chris,你要明白这一点,哪怕我的身体给了你,心始终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