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玉顿时就脸红了，更不好意思了。

“哎呀，公子不要再打趣妙玉了。”

陈妙玉偏过身去，抓着衣角，此刻的她真是又羞又恼。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余远笑了笑，说道：“走吧，带你看衣服。”

羞归羞，恼归恼，但余远一迈步，陈妙玉就会寸步不离的跟上去。

“这件怎么样？”

“公子……”

陈妙玉抿了抿唇，说道：“这些衣裳，我也分不出哪个算是好看，哪个算是不好看……”

她没有现代人的审美，所以余远问的这些，她也有些难以回答。

余远也反应了过来，说道：“是我考虑不周。”

“没有没有。”

陈妙玉连忙摆手，说道：“公子待我极好，只是妙玉有点笨而已。”

“你可不笨，这样的话可少说。”

“为什么？”

“说多了真成笨蛋了。”

陈妙玉心中一紧，说道：“这里说这样的话，就会变笨吗？真的会变笨？”

余远看着她担忧的样子，着实被她的可爱给逗乐了。

于是便将错就错，说道：“对，会变笨，所以不能再说了。”

陈妙玉连忙摇头。

“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她拍了怕胸口，有些害怕的样子。

余远笑了笑，又将话题转了回来，问道：“那这衣服，不如我帮你挑吧，挑几身合适的，现在天冷了，再穿之前的衣服肯定不行了。”

陈妙玉看了一眼这些衣服，她的确很难抉择。

“都听公子的。”

可她却又问了一句：“只要一件就够了，就一件，而且，公子可不可以告诉我最后花了多少钱？”

“一身哪里够，冬天还长着呢。”

余远顿了一下，问道：“你问多少钱干嘛？”

陈妙玉道：“我想着以后能够偿还公子，衣裳不便宜，我也不想公子一直在我身上花钱，也绝非是疏远公子的意思，只是，自己心里不好受……”

如果是寻常可以舍弃的东西，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但衣裳不一样，她是经历过冬日的寒冷的，如果没有一身厚实一点的衣裳，怕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有时候，她总会将以前的一些担忧放在现在。

余远愣了愣神，一翻思索后，答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

陈妙玉点了点头，“多谢公子体谅。”

余远拿起一件衣服看了一眼，问道：“那你以后要是还不起怎么办？”

陈妙玉说道：“所以还请公子尽量拿些便宜的，若是太贵重，妙玉真的会还不起的，到时候公子岂不是白白花费了这些钱财……”

“没关系。”

余远说道：“还不起就把你抵给我吧。”

陈妙玉听后面色为难，摇头道：

“不行的公子，这绝对不行的……”

她将余远的话当真了，再三重复着这句话。

余远正要开口，却被陈妙玉的话打断。

“公子是正经人家，更是读书人，更别说公子待我如此之好，可妙玉只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若是真的跟了公子，只会玷污了公子的名声……”

“妙玉岂能恩将仇报。”

拿着衣服的余远愣在原地。

此刻的陈妙玉眼中尤为的慌乱。

她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这是害了余远。

余远沉默了许久许久。

他想，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愚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