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九的屋子里泛着淡淡的蓝光在点点闪烁。
虚拟的荧幕中，黑眼在一处幽暗的海边左右晃动，还打着一道白色的亮光，然后看见一具不知被什么打烂的尸体漂流在海水上，尸体上也飘着些许的幽光。
“小虚神？”
看到这里叶念九心中惊了一下，这浓烟一般幽暗气息分明是虚望出现带有的东西。
小虚神就是以保持人姿态异变的未完全体虚望。
这类异变拥有极强的感染能力，甚至超过了虚望。
虚望出现的地方并非一瞬间感染周围的一切，及时逃离感染区还能活下来。而小虚神则相反，像是一个无法抑制的火山突然爆了。
小虚神虽然自身强度不强也就比普通人强上一点，但他跑进人堆里的时候那就是尸海战术了，到时候杀他可能人都找不到。
黑眼看向一旁的小船，一双陶瓷纯白的手将其推进了海上。靠近之后水面中映照它的模样，分明是与荀狗相遇的白瓷，不过叶念九不认识。
“是枫子敦，萌萌之前只说被揍了一顿，没想到一半身体都被打烂了，然后扔进海里喂了鱼。谢宗冬你真该死啊。”
那具尸体虽然被打烂，海水泡烂了一半但半张脸却还有一丝模样。亮光清晰一照叶念九立刻就认了出来，只是没想到被弄得这么惨。
“难怪有虚望的气息，在怨恨一些可能就直接异变了。”叶念九心中感叹道。
“真过分。”幽清花心惊的跳了一下，印象中那个翩翩公子居然会被人弄变成了这样。
黑眼跟着白光从海滩到死火山走了一路，路上还会看见一些彩色的迷雾，就像雾包裹着一盏霓虹灯。
这期间白瓷把人捞上来后，就一言不发的背着走。
“这里应该是人们常说的暗域州了吧。”
暗域州的特点其实很明显，就是偶尔会出现一种极其特别的彩色雾。叶念九看到黑眼扫过的地方有一艘巨大的舰船，从外观上看都符合在宇宙航行的标准。
而彩色的雾应该就是舰船里偶尔发出的光芒吧。
“722开门。”
白瓷把人带到一扇蓝色的钢铁门前说了一声，几秒钟后门忽然就自动打开，伴随着还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欢迎回来，412113hx。”
“这，这是它的名字吗？好奇怪啊。”幽清花问道。
“这应该是它的代号，也是它的名字。”叶念九解释道。
接着白瓷走过舰船内的过道，里面的构造很宽敞，风格装饰都很时尚。
这里面的一幕幕给幽清花看傻了眼，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直阿这个嘴。
叶念九倒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对船内的装修评价了几句。“嗯，还不错。”
“抱歉了，现在可用的能源实在太少，所以就不能启用救援设备了。”白瓷走到一个大厅的门口，望着里面躺着的许多的机器人说道。“还是我把你背过去吧，让它们多睡会。”
整个大厅就像一个露天的观景台，有很多为便捷工作专门制作的机器人都停在这里，一个个透露着冰冷的寒意。就像白瓷说的能源稀少，所以它们都关机了。
白瓷兜兜转转好几个弯，也算是看全了一部分舰船的模样。
从体型上看叶念九觉得可能才看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布局。
“好了，到了。”
这是一个充满了诡异的幽暗房间，里面陈列大大小小，各式各样不同的陶瓷人。而且有完整的，不完整的，比如缺胳膊少腿或是有身体没脑袋的，或是只有半个得。反正你人缺那的地方，这里都能找的到。这些玩意在黑暗中忽隐忽现的就像真的人一样。
“你的怨气很重招来了虚望，不过好在没有异变，说明你心中依然存在着美好的东西。难得。”白瓷将枫子敦像衣服一样挂在一个架子上，那里应该原本也是放陶瓷的地方。
“我看看啊，缺了半张脸，还半个身子，和，和一条腿，一小部分左腿。嗯，嗯，都有。”
白瓷像是一个在拼玩具模型的人，清点了一下缺少的东西，而且黑眼扫描过后都显示出精细的大小和尺寸。然后就在陶瓷里找到这些残肢断臂，在推着一辆购物小车里面装满了才返回了。
此时的幽清花有些纳闷，按理说枫子敦就算有虚望的力量加持，从州上城漂到暗域州起码得早好几个月。虽然尸体没有腐烂，但应该是个死人了才对。
“枫子敦应该死透了吧？”幽清花问道。
叶念九看出了她的疑虑。
“嗯，是死透了。不过，在虚望没有消散之前，他身体里的细胞都保持存活状态。所以枫子敦现在就是一种假死的状态，薄弱的意识还保留在他半个脑子里。”
“啊？什么细胞，又说些听不懂的了。反正就是说还活着？就像僵尸一样。”幽清花挠了挠她的秀发。
“嗯，大概就是这样。”
陶瓷里装着的是机械构造，复杂精致，一条手臂的零件估摸着就有上千个。
白瓷将小车停在了枫子敦的身旁。
在幽清花的小脑袋里想象着，会不会像捏泥巴人一样，直接把胳膊腿给按上去。
不过她想错了，在房间深处还放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罐子，周围还摆满了很多电子设备。白瓷摁了个蓝色的按钮，就启动了所有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