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路明非被天降富婆包养了,过几天富婆亲自送他去伊利诺伊州?”古德里安教授听得眉毛直跳。
他跟诺诺站在高速入口,看着司机把火红的法拉利从拖车上卸下来。路灯下诺诺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显得很是颓丧,她正十分挫败地唉声叹气。
“千真万确,连我都不知道那穷小子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富婆妞。”诺诺气恼得很。
为了今天她的盛大登场,这个有“小巫女”之称的女孩精心计划了好一阵子,没想到在最后的时候被人截胡,连带着雇佣西服店员的钱都白花了。
好比唐僧到了五指山发现那猴子被另一个得道高僧救走了,那高僧临走前还看看自己,自言自语道谁家的小沙弥还来取经了,什么档次跟我用一样的猴。
然后那猴还回头诧异道:“师傅,你看那人好像一条狗啊。”
这种被弃之敝履的感觉任谁都不会好受。
古德里安扶着发际线严重后撤的额头,理性告诉他现在应该一如既往地给路明非造势,为自己以后收他当学生晋升终身教授铺路。
但他没来由地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是说你之前没发现路明非有了相好?”古德里安若有所思。
“是啊,诺玛也没告诉我啊!”诺诺摊手。
“早知道他有这样的富婆撑腰,我还救个什么劲的场。这下好了,师弟没套到近乎,账户倒欠两万五。”诺诺烦躁地把拖车和西装店的账单揉成团丢进垃圾桶。
恺撒是家资雄厚,陈墨瞳可不是。陈家虽然也是大家族但她跟家里关系不好,也不可能让恺撒知道自己背着他去钓新生师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陈墨瞳,这周执行监视任务的专员可是你,你就没拍个照片?”
“拜托教授,那可是布加迪威龙16.4,我这法拉利再搭进去仨气缸也追不上,我能拍到什么?尾气吗?”诺诺忿忿道。
古德里安忍不了了,这傻丫头沉浸在丢猴的悲伤中,已经自怨自艾了半个钟头了,丝毫没发现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于是教授不再管她,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那个通讯录第一位的号码。
“干什么?”略带暴躁气息的沙哑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
古德里安瞥了眼手机通知栏上的时间,傍晚时分,大洋彼岸的伊利诺伊应该刚过清晨,以那位的性子恐怕刚从彻夜的研究中回到床上。
“还记得路明非吗?”古德里安单刀直入。
“校长划定S评级的那个新生?你不是赌上前哈佛终身教授的名誉要拉他入伙吗?管我什么事?”曼施坦因很不耐烦。
“别说的我的课题组好像是什么落魄贼窝。”古德里安说,“目标的行动中出现了记录里没有的接触者。”
“这怎么可能?”古德里安听见曼施坦因猛地从床上起身的声音,不知道他那把老腰还撑不撑得住,“你是说执行部的监视出了纰漏?”
古德里安瞥了眼不断用额头敲着电线杆的陈墨瞳,“我不好说。”
扬声器里传来曼施坦因来回踱步的声音,而后他做出判断:“不,不太可能。”
“虽然执行监视任务的都是二三年级的实习生,但路明非是校长特殊关照过的目标,执行部对他进行了长年的监控,理应不会有任何的纰漏。”
古德里安咂了咂嘴,曼施坦因这句话听着像是“虽然现在的执行部有很多饭桶,但总不至于全是饭桶。”
“这可不是普通事故,我得先上报给校长,然后去给施耐德上点压力。记得给我带中国南方的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