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包一笑,学着老爹的口气说道:“哪个捡到斗是哪个的了撒,放心吧折不了。”说完径自朝村长的方向走去。
其实刚才骚包出现时,把那古怪的歌一唱,这龚老大的僵尸便不再动弹了,只是村长周身被多处烫伤,身上又压着个死鬼确实动弹不得,此刻已然昏阙。
骚包费力地将龚老大这块腊肉推开,拉起村长点燃一颗烟放进他嘴里,被尼古丁的气味一呛,村长咳嗽两声幽幽醒转过来,看着眼前的骚包惊讶的说到:“苟。。苟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老爹扶着老妈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后说道:“我是说这个声音听起啷个恁个耳熟哦,还说是哪点来的外地人也,接个苟老五是你所!你娃这是才从香港回来嘛?一身整得恁个港法子。”
见几人认出身份,苟先生从耳后抽出一根烟递给老爹笑着说道:“哎哟哥子,好久不见啦,现在实行改革开放,那是要整港点超起撒!对啦,上次说请你喝酒一直没找到时间,我才从朝天门整了点老山城回来,改天绝对给你补起。”
老爹听罢连连摆手说道:“欸欸欸,不用老,不用老,你那个酒我无福消受,哦,对头,刚刚给你说了的嘛,这是死人子落的东西,你未必要要嘛?”说完指了指苟老五手上把玩的戒指。
“我怎么会要死人的东西呢?只是我留着还有大用。”说着又凑近闻了闻,忽然收起戏谑的表情对老爹道:“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哥子你赶紧跟我去救你娃儿要紧。”
三人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老妈急忙问到:“苟老五,你晓得我娃儿遭弄哪去了呀?”
苟老五点点头正色道:“嗯,我刚才弄死的那个东西叫獾,土话又叫八狗子,这东西狡猾得很,跑的也飞快,最喜欢在阴气重的地方打洞,如果尸体被它们接触到串了气,就很容易诱发尸变,刚才若不是我提前从村头供销社取了几颗樟脑丸在手,还真拿不住它。”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这东西有冬眠的习惯,再加上。。”苟老五晃了晃手里的戒指,“这很明显是有人在搞鬼。”
三人听了皆吃了一惊,村长虚弱的问到:“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养这邪祟出来害人?是谁这样可恶竟然对孩子下手?”
苟老五皱皱眉头点燃一颗烟说道:“现在我还没有头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事肯定跟龚家有关系。”
村长点点头道:“恩,有道理,可这龚家世代都是农民,感觉不像是会这种邪术的人啊?!”
苟老五深吸一口烟后,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儿神秘兮兮的说道:“也许他们背后有人呢?”
“咳咳咳”老妈被烟气儿呛得直咳嗽,她今晚吸了太多二手烟心下恼怒,上前一把拍掉苟老五嘴里的烟骂道:“你个神头儿,说了半天等于零,一哈儿说要救我娃儿,一哈儿又说没得头绪,你到底想啷个?一天斗晓得日白,我不管他们是前头还是后头有人,反正你日了白就必须把我娃儿救出来!”
老妈火爆的脾气早传遍十里八乡,苟老五也有所耳闻,知道她的性子倒也不恼怒,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烟头,拍了拍滤嘴上的灰尘,深吸一口道:“嫂子莫慌,村里出了这么个祸害,这个事情我是怎样都要管到底的,现在天已经亮了,我料定这人道行浅薄,若想施术害人,必然不会选择白天动手,而且刚才我已弄死了他摄人的畜生,想必他一时半会儿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嘛。。。”他语锋骤变,一下弹飞手上的烟屁股眼神坚定的说道:“只要这人还在村里,我就有办法引他出来。”
“撒子办法?”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苟老五微微一笑,把玩着龚老大的黄铜戒指说道:“咱们再给这死人子做场法事,给他超度超度。”说完凑近三人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时天色渐亮,一场神棍间的博弈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