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众矢之的的苟老五好似并没有在意众人的群嘲,用手把玩着戒指高声说道:“各位请听我一言再骂不迟。”
龚家几人显然不想听他废话,龚老二早不爽苟老五今晚的所作所为,上前一把从他手中抢过戒指,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果然是自家老大的陪葬物,他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由分说反手就朝苟老五抽去,苟老五往后一侧身,轻松躲过了这一击。
龚老二刚才发力太猛有些重心不稳,一个趔趄倒在苟老五身上,苟老五扶正他的身子,龚老二并不领情,反手又抽将过去。
手腕上忽传来一股力道,原来是被苟老五给擒住了,龚老二使劲想要挣脱,却发现手腕好似如虎钳夹住一般,丝毫摆脱不得。
心下一阵惊异,就听得苟老五在耳旁说道:“龚二哥,莫这么大火气,等我把话讲完了,到时候你还有气再打不迟。”
说完松开了手,龚老二转头看着苟老五目光炯炯,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心下暗自吃惊,想不到这看起来虚头巴脑的二流子,气力竟然有这般大。
村长见事态尚有转圜的余地忙出来说道:“大家静一静,既然苟先生有话说,我们还是要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如果他确实有问题,不用大家,我也绝不姑息。”说完朝苟老五猛使眼色。
苟老五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向众人说道:“各位,刚才龚二哥也说了,这东西是他家老大下葬时戴的,你们龚家人肯定认得,所以这东西肯定是龚老大的陪葬,我先声明这东西可不是我偷来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这戒指到了我手里。”
说完他顿了顿指了指老爹,老爹知道他想自己为他证明,遂开口说道:“恩,这东西是这死。。这龚老大到我家去串门的时候留在屋头的。”
老爹语出惊人,在场之人除了村长跟苟老五之外,皆是一片哗然。
小龚惊疑的说道:“赵哥,你怕不是在乱日白(胡说)哦!我老汉都死老,啷个还能去你屋头串门嘞?”
老爹哼了一声说道:“切!你以为我们今晚到这里来是做撒子的?你老汉昨天晚上到我屋头去把我娃儿裹起跑了,我跟老余一路追到坟头,差点没遭这死人子害死,这还能有假?不信你让村长把膀子露出来,那几道印子斗是你们家老汉掐出来的!”
说完走到村长跟前,用手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撸,果然臂膀上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掐痕,这痕迹才刚有些发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才掐出来不久的。
龚家人大吃一惊,龚老三颤巍巍的说到:“村长,你这伤真的是遭我家老大掐出来的?我就说你今天为撒子要强调火葬政策,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所!”
村长拂下衣袖,点点头说道:“红圈儿说的却是事实,我们上午找你们商量的时候,怕觉得有撒子,斗没说实话,一是怕你们不信,二是担心你们会有负担,哎,现在你们既然都晓得了,咱们还是先听听苟先生打算啷个处理吧!”
说完看向苟老五,苟老五会意接过话来说道:“这下至少证明我不是偷儿老,好,我继续。刚才村长和赵哥说了这戒指的来历,也就是说在场所有人都应该认得这枚戒指。我现在请大家细看,这戒身是不是要比寻常戒指宽上半分?”
一听苟老五这么一说,在场众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问题,黄老太咧着嘴不屑的说道:“我当你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原来是这么件无聊的小事,即使它比寻常的戒指宽上那么半分,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苟老五微微一笑说道:“您说的是,如果只是戒身稍宽那么一点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这内侧上竟然还刻得有字,似乎就没那么简单了吧!”
此话一出,四下皆惊,小龚连忙上前查看。
借着光亮,果然在戒指的内壁上刻有两个小字,小龚皱着眉头,努力的辨认着。
“这~~~好像写的是: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