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席地坐,共饮这杯酒。
一首诗吟完,老爹“咕嘟”一声,又灌下一杯,苟老五极度捧场拍手叫绝,也满上一杯一口干下,又斜眼看了看,窗外西沉的落日,忽然有感而发说道:“我知道该给咱孩子起啥名儿啦!”
老爹醉意朦胧有点没听懂,问道:“撒子?你说给娃儿洗...洗撒子也......”
老妈听了个真切,一巴掌扇开老爹急切地问道:“老五儿,你想好给娃儿起的名字啦?”
苟老五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覃大姐不是说了吗?这翔儿的名字要有山有水...额...不对,不对,是要有木有火,以我看来,起这样的名字乃是大忌,有氪己之嫌,然我是何人既然要讲究个相生相克,孩子又犯木缺,我看就叫做——赵桓阳吧!”
“赵桓阳?哪个桓哪个阳啊?”
苟老五一笑,取出纸笔一笔一画的写下,有道是字如其人,但这话并不适用于苟老五身上,他的字苍劲有力,浑然天成,潇洒飘逸,隐隐有种大家之范。
可惜我爹妈没啥文化,根本欣赏不来,除了个赵字另外两个连见都没见过。
老爹挠着头问道:“这两个字念桓(huán)跟阳(yáng)哈?但是这只有木没得火得嘛!”
老妈也附和着点头,苟老五微微一下说道:“这“桓”本意乃是木柱,其木意很深,这“阳”同“阳”有暖阳之意,寓意比火更旺,但又不带火,阳可滋生木,木的生长亦离不开阳,二者相合又同“还阳”乃后福无穷之名也。”
两人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
于是,我便有了新名字赵桓阳。
老爹见此行的目的全然达到了,高兴的手舞足蹈,忙给苟老五斟满一杯后感激地说道:“哎哟,老五儿真不晓得啷个感谢你才好。”
“你我已兄弟相称了,不说这些客套话。”
“好!既然都兄弟相称老,覃仙娘又是我儿的干妈,这样,翔...额不,阳阳你过来,从今往后这苟宏愚就是你五叔了,你以后要像尊重父母那样孝敬你五叔,听到没得?”
我听了这话有点不知所措,茫然的看了看老妈,见她也笑盈盈地点着头。
我只好怯生生的走上前,叫了一声:“苟五叔好!”
老爹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吼道:“撒子狗五叔,狗字可以不要,斗喊五叔斗行老。”
我点点头,又喊了一声:“五叔好!”
苟老五有些激动,忙不迭地摸着我的头,连称我听话,乖巧。
此次同南之行,我不仅保全了性命,还有了新的名字,又收获了干妈跟五叔,我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释然,那个充满诡异又恐怖的夜晚仿佛只是一场虚幻,如今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的轨道上,迎接属于我自己的未来。
但我万万没曾想到的是,自己的人生其实早在那晚就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