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夫人朝司徒宽行了一礼,问道:“父亲,媳妇说的可对?”
司徒宽满意的点点头,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道:“有一样...”他顿了顿四下张望了一番,看到角落里站着的几个儿子,微微蹙眉,唤他们道:“你们都上前头来。”
几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上前站好,像极了做错的事的孩童。
“父亲,您有何吩咐?”司徒长子拱了拱手,满脸堆笑问道。
方才他夫人与他儿子的那一番对话,听的他是又气又羞,可在司徒宽面前,他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得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司徒宽轻咳了一声道:“过去这些年,是老夫教子无方,你们一个个都不成器。好在,老大生的嫡长孙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司徒一门也算是后继有人。今日,趁大伙都在,我便说几句。”他顿了顿,看向司徒空,满是慈祥的笑容:“上次你在宫中替圣上医治的急症,九死一生,圣上本要赏赐你,被我拒了。今日你同澜王爷出征黄州,你护好自己,待你平安归来,我定去向圣上邀功。”
司徒空仿佛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愣愣了“哎”了一声,司徒宽又道:“这宽儿与陈宅那姑娘的婚事,你们都知晓了罢,待宽儿回来就成亲。陈宅家大业大,那主事的又是个挑剔人,这婚事啊大儿媳妇你得好好操办,不许怠慢。”
“是,父亲,媳妇定会办妥。”司徒大夫人挺了挺腰杆,心中满是自豪。
“日后宽儿媳妇进了门,谁都得以礼相待。”司徒宽看向司徒长子,叮嘱道:“管好你房中那些小妾,让她们都把花花肠子给我收起来。以往我不愿意管你那烂摊子,日后孙媳妇进了门,你这当公爹的若还是这般愚蠢,不明是非,我第一个把你逐出府去。”
“爹!爹,孩儿不敢啊。”司徒长子吓的脸色惨白,在司徒大夫人嘲笑窃喜的神情中立刻向司徒宽跪地求饶。
司徒宽瞪了他一眼,不愿与他再多说,便对众人道:“宽儿是在圣上面前露过脸的人,此番又是随同澜王殿下出征,日后司徒府的门楣定是要他挑起来的。你们这一个当爹,一个当叔伯的打今日起都给我警醒些,谁若扯他的后腿,对他媳妇无状,便是与我司徒宽为难。都记住了没?”
“是,爹,孩儿记住了。”
在场的人心情各异,有酸涩,有委屈,有自豪...唯有司徒空感觉自己还在做梦...怎突然就有种司徒府都得靠我的错觉...
他朝司徒宽磕了一个响头,起身道:“祖父,您放心,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使命感、责任感让他体内热血沸腾,他撩袍吩咐阿仁道:“去,整理行囊,药箱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