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武松一行纵马远去,扈成本是要往祝家庄去的,此刻却调转了马头,没多久,便到了扈家庄前。
那庄子倒也规整,周围也多是沃土。
这时,庄上纵马而出一员女将,挎着双刀。
“哥哥不是去那祝家庄看望我那不成器的未婚夫了么?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没留你吃饭喝酒?”
勒马而立,那女将声音清脆,英姿飒爽,端得好一个巾帼女豪杰。
只是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有赞诗曰:
蝉鬓金钗双压,凤鞋宝镫斜踏。连环铠甲衬红纱,绣带柳腰端跨。霜刀把雄兵乱砍,玉纤将猛将生拿。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当先出马。
“三娘,半路遇到了栾教师,你说如何?他被县令相公看中,成了都头。”
扈成自知理亏,为了扈家庄不得不将三娘许配给那祝彪,如今那祝彪却成了笑话。
只得挤出笑道:“你再猜猜,我还遇到了谁?”
“何人?”
“打虎好汉武都头。”
顿时,扈三娘双眸放光,随之又微蹙起眉头,气道:“武都头在哪?怎没请到庄上来?大哥,你不会为了那祝彪得罪了武都头吧!”
“你当我是傻子么?武都头有急事,和栾教师一同往阳谷县去了。不过……”
扈成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扈三娘急道。
“武都头说,邀我去阳谷县赴宴。”
“大哥,带我去带我去!”
扈三娘竟撒起娇来,摇着扈成的胳膊,不答应便不放的架势。
“好好好,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此时,梁山泊聚义厅。
晁盖满脸怒气,扯着嗓子道:“那祝家真是狗胆,敢冒犯我武松兄弟。吴学究,你谋划谋划,怎么给武都头出出气。”
吴用摇着鹅毛扇,在众人面前踱了片刻,问道:“天王哥哥,要赚武都头上山来吗?”
“这……”晁盖迟疑了一下。
说心里话,他其实是想的。
“若要赚武都头上山来,只需趁着月黑风高之夜,我等兄弟杀进祝家庄。以雷霆之势灭了祝氏一家老小……”
吴用用计,又狠又毒,狞笑道:“如今那祝家三兄弟被武都头所伤,正是虚弱之际,成功的几率极大。只需做下这桩大案,再透露些与武松兄弟交往的线索,自能将武都头赚上山来。”
“就怕惹恼了武都头啊!”
公孙胜捏着长须,拧眉道:“若是一般人,吴学究的计谋有奇效,可那杀神不同凡人,自不能用此计来赚他。”
“一清先生。”
吴用也不恼,拜道:“你是修行中人,能窥视天命,武都头这种能人,还是由你来吧!”
公孙胜沉吟一番:“我最近夜观星象,帝星有飘摇之势,天下皆反、山河动摇或许要不了几年了。到时,不用我等去赚,武都头自会主动上山来。如今,暗中与其接触便是。”
“天王哥哥,上次那条宝鱼,武都头可是收了的。”阮小七说道。
晁盖颔首道:“那……再送一条宝鱼去?”
三阮为难起来,苦笑道:“这宝鱼机缘到了才能捕上一条,若有心去找,我们三兄弟苦一苦、累一累,大概也能找到一尾来。”
“宝鱼就不必去寻了。就按吴学究说的,我等劫了那祝家庄。”公孙胜果断道:“只是不必嫁祸给武都头,缘分到了,兄弟自聚于这梁山之上。”
“好,劫了祝家庄,为武松兄弟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