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九州、结束乱世的大隋,已经被杨广玩崩了。
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
河南的瓦岗军,河北的窦建德军,江淮的杜伏威、辅公祏军,等等等等。
其中,去年李密率领瓦岗军在荥阳大海寺击破隋军,袭杀张须陀,瓦岗军自此声势大盛,隐然有天下义军之首的趋势。
就在上月,瓦岗军威逼洛阳,檄文已经传到江南,杨广即便破罐子破摔不再关心天下局势,却也看过李密的檄文,细数十大罪状,斥责其“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叛军已经肆虐天下,而四大门阀,更是蠢蠢欲动。
杨广这大好人头,又能在脖子上留多久?
武松最恨昏君,先斩隋炀帝,后杀宋徽宗。
方才不枉我得了那魔僧的机缘,洞悉这上下五千年的历史。
“护驾!”太监疾呼。
莺莺燕燕更是乱作一团。
可武松在婠婠天魔大法的协助下,已经闯进了内宫,站在了杨广的面前,纵有千军万马,又有何用?
近在咫尺,人尽敌国!
“你是谁的人?”
杨广竟出奇的镇定,或许他早已经在心中算到了自己的结局。
“瓦岗寨?”杨广摇了摇头:“他们在反贼中虽声势最大,但要闯进江都来弑君,却没这个本事。”
“你杀了宇文化及,想来不是李阀、独孤阀的人。”
“你又用刀,是宋缺要朕的人头吗?”
杨广站起身,迎着武松走了几步,笑道:“他怎不亲自来?朕这颗大好头颅,若是被天刀割去,却也不枉此生。”
“在下不过一介小吏。”
武松拱手道:“陛下登基后,以北统南,命人开凿运河,贯通南北交通,无论在军事上或经济上,均有实际的需要,泽被后人一千多年。但功不抵过,如今天下动乱,民不聊生,还是请陛下赴死吧!”
“哈哈哈哈!”
杨广猖狂地大笑道:“这天下想取朕脑袋的,不知凡几,朕岂会死于你个无名小辈之手。”
身为帝王,他竟也修炼出了一身的好本事,内力达到了一流之境。
只是沉迷享受、酒色伤身,早年间的本事也就剩下六七成。
双掌一推,一道虽仍是透明气流形成,但肉眼已可辨其形态的龙形气劲,应掌而出,气劲所过之处,高亢龙吟不绝,仿佛一条真龙投影下界,宣示威严。
这正是皇室所传的真龙之气。
“华而不实的东西!”
武松这次不再仅凭拳掌,单刀出鞘,悍然突进。
要杀杨广,就要迅速,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惊滔骇浪一般刚猛无俦的刀势,与那道龙形气劲甫一碰撞,便轰然崩溃。
“好快的刀!”
杨广只觉天地都在旋转,那颗大好头颅已经落在了武松掌上。
“死于我手,并不落了你帝王的身份。”
“啊~啊~啊~”
几个女人尖声大叫。
武松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将脑袋扔在龙椅上,大声道:“记住了!”
“弑君者!”
“武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