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远在赌，赌镇交所长老对他的态度。

他相信如果这里没有死亡无限复生的规则，巨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抹杀掉自己。

他们无法绝对意义上终结永恒仙灵的存在，只能通过短暂的剥夺其身上的劫力，让其一无所有地流放到第一重天。

流放，是这里最为残酷的惩罚。

碍于巨头制定下的规则，鸿远初临永恒，不可能犯下被流放的大罪。

为了避免空心劫力对永恒维度里的秩序产生二度影响，那五位长老思来想去才有了先前的两个选择。

鸿远看透了这背后的原因，心想，他以炼化业障的名义降维，虽说某种意义上也会干涉到演化，影响到空心劫石的价格。但他却是本尊前往，不携带永恒物质，有着较大的陨落风险。这一点不会使仙灵盲目下注，而那些长老估计也乐意见得他再也回归不了永恒，省得麻烦多费心思。

事实上，和鸿远预料地八九不离十。

巨头派出来的五位长老再一次汇合在仙宫，讨论的是鸿远申请本尊降维六重天一事。

“他才领悟三劫之力，应该不会影响演化大局吧？”

“难说，他已经学会了因果牵引大法，再配合炼劫法门，一个消耗劫石，一个制造劫石。他可以说是想做的事，只要多费点时间肯定能成。再加上万物法，他若是与我们在座各位的麾下有所冲突，颇为不好对付。”

“那就驳回他的请求，让他老老实实地炼化劫石。”

“他若留在永恒，恐怕难免引起一番风波。我来之前收到潜伏在空心阁的暗子来信，说那叫鸿远的仙灵已经见到空心阁阁主了。”

“竟有此事？可排查到那人是谁了吗？”

“那小子不知有意而为之，还是新鲜感驱使，除了那五名主事，和天演星火殿的司运外，还逛了仙宫一层和二层，和他打过照面的平民不计其数，很难以此找到造假派的首领。”

“麻烦！”

“我看同意了那小子的请求算了，那群热衷造假的仙灵在六重天遗留下了很多劫石消耗后的业障，他若在六重天陨落一次了，那自然好，若安然返回，想必也炼化出了不少空心劫石。”

“……”

五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敲定了共识——批准了鸿远的请求。

而除了存放劫石的空间器，五位长老额外给鸿远一张能隐匿自身因果的“静止贴”，带着此贴降维跃迁，可让鸿远在六重天不被其他永恒仙灵探查到。

鸿远收到静止贴时十分惊讶，据说它比价值九千九百九十九仙玉的“一叶障天”效果还要好。

一叶障天的隐蔽范围局限于五、六两重天内，静止贴在任意一重天都能起到作用。效果强个两三倍，价格亦是贵个三四番。

“送我一张静止贴，可见上面对我别有期待。”鸿远喃喃自语。

小爪这时敲门，鸿远示意进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