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旁的十四娘慌了神,这武馆还没开几日,馆主就要被衙门批捕,这也不由她心慌。
李善缘眼神示意十四娘安心,也叫来宋晓川,交代武馆照常经营。
自己和捕头一起去了衙门。
路上,李善缘也了解到部分情况。
来传唤他的捕头叫秦浩,据他所说,陈天阳那日和李善缘比斗后受伤,在家卧床养伤。
一开始还很正常,伤势稳步恢复,但就是昨日,不知怎么的,陈天阳口吐鲜血,突然暴毙。
武馆里的学员报了官府,其中有学员提到几日前两人的比斗,怀疑是李善缘将陈天阳打出暗伤,这才导致其身死。
按照常理,武馆比斗是正常的,比斗过程中有个什么伤势也很正常。
但现在出了人命事情就大发了。
更何况陈天阳的弟子都是一众权势子弟,都愤慨的要李善缘一命还一命,其中叫嚣最凶的就属一个叫王云生的。
当李善缘听到王云生的名字,眉头紧皱。
不多时,秦捕头便带着李善缘来到县衙。
“大人,嫌犯李善缘已带到!”
啪!
惊堂木一拍,安坐高台之上的八字胡县令发出尖锐的声音:“大胆刁民,你可知罪?”
嚯,好家伙,这是明着给自己扣罪了啊。
此刻站立两侧的秦捕头也是眉头微皱。
“大人,不知草民何罪之有?”李善缘说的淡然,这时候可不能一副着急的样子,这县令一说话就感觉是和人串通好的,这是要拿自己顶罪么?
“李善缘,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就是那日不知用什么法子重伤我馆主,现在我们馆主死了,就是你下的杀手”。还没等县令开口,堂下的王云中跳起脚来叫嚷。
今天他没有缠着绷带,但是脸上还是有些乌青。应该是那日在街上被李善缘教训一顿还没有好透。
“咳咳......”听到王云生抢话,县令轻咳几声,面露不快。
王云生讪讪,知道自己心急了,又缩了回去。
“有罪与否,本官自有判别,闲杂人等切莫多言。”县令装出一副明察秋毫的样子。
县令:“你说你何罪之有?你与陈天阳比斗后不多时日,他就突然暴毙,据我所知他平日里也不与其他人结仇,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事必然和你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里县令已经声色俱厉,按照他平日里的断案手段,谁给的钱多谁就占理,现在他从这李善缘身上还没看到一分银钱的暗示,照这样下去,李善缘这罪名是铁定要被扣上了。
李善缘冷笑,这县令尸位素餐,指望他断案,自己保不齐明天就要被斩首。
“大人!此言差矣,凭借武馆学员一家之言就断定在下有罪,大人不觉得有失偏颇么”。
县令:“大胆,你竟敢忤逆本官,照你的意思是本官有意包庇他人吗?”
“大人,只靠他人一面之辞就断定另一方有罪,确实不妥”。此刻秦浩也站出来了,他倒不是为李善缘说话,而是觉得县令如此决断,太过武断。
“好你个秦捕头,连你也敢质疑本官,好好好好,李善缘你如果想要脱罪,可是要拿出证据的”。县令气极,没想到这个木讷的秦浩居然也敢站出来反对自己。
自己看这个秦浩早就不顺眼,秦浩自诩刚正不阿,之前县令想要将这个秦浩拉到一条船上,在一些案子上自己做些手脚可这秦浩屡屡阻拦。要不是碍于此人有些武艺,还能在衙门中撑门面,他早就想将其从捕头的位置上给薅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