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艰辛的赶考之旅,一次动人的青春之歌。”地方刊物《青年文学》这么形容《高考1977》。
“燕大生倾力写作,恢复高考以来第一人。”
渝市日报用这个标题形容余切的作品和余切的事迹。
当地则侧重于余家三代忠烈,详细报道这个家庭为共和国流过的血,再谈到余切出川北上之后,必然继承该优良家风,“青山不改三峡情,浓浓报国愿”。
树典型是媒体的常用手法,这一套在四十年之后还能用下去,尽管时有翻车,但历久弥新、效用坚挺。
《川省文学》是本地最重量级的文学期刊,也打算转载《高考1977》,现在高考刚刚结束,不能错过高考效应。
余切小说写的怎么样呢,是否是个名副其实的作家潜力股?还需要更多作品来支撑,但余切肯定是个状元没跑啊。
这是个真货。他不会把符号“∑”抄写成“?”。
《川省文学》是单月刊,最早到十月份能看到余切《高考1977》大作的出现,肯定比《红岩》要提前。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先的!
《红岩》杂志社的黄主编陷入到苦闷当中。
事实上,他本来想玩一个“真假余切”的鉴宝游戏,因为他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个“电影明星”是那个写出《天若有情》的老成作家。
但这一切的质疑,在看到“市状元”的那一刻就停止了,反而,加速发展为对余切的笃信。
因为黄兴邦有这时代人的普遍迷信,他过于相信人定胜天,相信天降紫微星。
八十年代初期,许多人有一种“神童”情节,随着开放带来的思想解放,个人才能和天赋的关注度提升,各类天才少年、神童的报道逐渐增多,这一时期诞生了一种名为“天才热”或者是“神童热”的现象。
一方面,有关于“天才”的报道不断产生,媒体频繁报道和炒作,经由大众对传统纸媒的迷信,转为了对“天才”的崇拜和相信。
另一方面,教育系统也在支持这一现象。一些大学开始设立天才班、神童班,录取特别有天赋的少年,这种项目影响深远,就连余切所在的燕大也有天才班的设立。
黄兴邦相信余切在智力上,存在某些超长之处,余切是这个时代放开思想后得以踊跃的众多天才之一。
根据《万县日报》上的报道,不仅仅是余切,他这个家族似乎都是一个基因突变的高智商家族——就像某些延续了数百年,在理工科、艺术、政治多方面都诞生人才的超级家族。
如果余切宣布他有气功,会量子速读,肯定是有人愿意相信的。
尊者,请为我开悟吧!
至于余切的新文《高考1977》,这是一篇介于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之间,而风格完全不同于《天若有情》的小说。
如果说后者正如同马识途一样的幽默风趣,言语朴实,前者却表现出了标标准准的知青文学特征——描写知青生活、表达理想情怀。
截然不同的文风,让黄兴邦意识到,这个余切确实是个天才啊。
这篇《高考1977》写的也不错,完全可以和《天若有情》一起刊登上去。